窦辅见贼兵往自己这便退回,而严虎一时半会还杀不死。只得不甘的退回城去。
这必破的城池,在窦辅的冷静分析,大胆拼杀下,终于又一次守住了。
刚进城门,就看到典韦一把抱住窦辅,左看右看,然后放声大哭。窦辅知道典韦心意,亦泪光闪闪。
这时,守城兵民欢呼着,将窦辅抬了进去。他们知道,没有窦辅,今ri必定城破,恐怕将无人幸免。
看着这些人热切的眼神,窦辅觉得所做一切都值了。至于那些世家们,就随他们去吧。
窦辅都懒得回魏府看到那群人的嘴脸。干脆就随众军士,睡在城楼上。可是,没过多久,魏腾就派人来请。窦辅告诉他,自己在城楼开会,巡视,以防敌人夜袭。
魏腾听到窦辅的回话,当然知道其还在未白天的事生气。自己这边确实也做的不妥。只得去请蔡邕,蔡邕碍于面子,叫顾雍去请,就说自己找他。
这样一来,窦辅自然无话可说,恩师来叫了。且来的还是顾雍,窦辅只得无奈再次来到魏府。
这会魏府可不像下午,坐满了人。此刻只有魏腾陆康蔡邕并顾家主数人在。窦辅见朱,虞诸位家主不在,知道魏腾也算有心了。让他们道歉是绝无可能的,能回避已经是让步了,自己也不能过为己甚。
对诸人行礼后,问道:“不知魏家主,叫小侄来所为何事?”
魏腾道:“想询问贤侄明ri守城方略。另外告知贤侄,箭矢又将耗尽,恐怕半ri都支持不住。”
窦辅为了此事亦很头痛,但是在座之人都无法隐瞒,便道:“箭矢之事,在小侄预料之中!但是,今ri一战,未能将贼首格杀,恐还有后患!不瞒诸位,明ri是守城的关键。若守住,已过三ri,贼兵军粮当耗尽,且士气低迷,若不撤兵,乃自寻死路!”
魏腾一听来了jing神:“贤侄怎知贼军军粮将耗尽?”
窦辅笑道:“前ri突袭营寨,便让典韦前去烧粮!昨夜偷营,又一通烧掠,向来粮食将尽矣!若非如此,贼首亦不会如此发狠!”
众人听了,仿佛都有了底气,似乎胜利就在眼前了。窦辅亦不愿多打击他们,怕他们又临时反水。
这时,陆康开口道:“只是,明ri该如何守城?若再向今ri这般进攻,恐怕连一个时辰也守不住!”众人听完,又一惊,纷纷看着窦辅,看他有什么主意。
窦辅看着耿直的陆康,在心中长叹一口气,终究瞒不住。不过面上却不露声se,缓缓道:“陆家主放心!小侄自有妙计!只是,这却不方便说出来,若说出来,只怕就不灵了!”
众人见窦辅说的如此肯定,而这几ri窦辅的谋略勇武,让所有人都非常放心。再者,人呢,是很奇怪的!在还有一线希望时,皆不愿去破它,明知道渺茫,亦深信不疑。此刻厅中诸人恐怕就是这个心态了。
窦辅向众人告罪,前往城楼安排。一路低头苦思,猛然一声:“若无计可施,何不明言!”
窦辅一惊,何人看破吾心思。回头见是陆康,随即放心,笑道:“陆家主,既然看破,方才何不在厅中点破呢?”
陆康长叹一声,道:“贤侄何必明知故问呢!方才若说破,只怕此刻他们就派人去投降了!”
窦辅笑而不答。还是陆康忍不住,先问道:“只是,似贤侄这般,拖得了今夜,拖不过明天啊!”
窦辅道:“陆家主怎知小侄无计可施呢?”
陆康一愣,道:“孩子!老夫年长,可算汝长辈。若不嫌弃,以后便将老朽当做叔父吧!”说完,殷切的看着窦辅。
窦辅感到陆康的情谊,动容道:“叔父!”
陆康老泪纵横,道:“孩子!受苦了!这一城生灵却要汝小小肩膀扛起来,确实不易!老朽虽不通兵法战阵,可是人情世故还是看的分明的!以今ri局势之危,人心如此浮动。贤侄若有妙计,定会告知众人,以安人心!绝不会故弄玄虚的!”
窦辅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遂点头道:“不错!叔父所言不错!不过,小侄并非无计,只是必须行险!成败在五五之间。故而只需拖过今夜,自见分晓!”
陆康闻言,大喜道:“五五之数?这已经很好了!不知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