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输了啊!”
洞口上的胖子长太息以掩涕兮。这个鬼地方还真特么邪性啊!你说它怎么就是过不了这条河呢?
这回无须借助于敏锐的听力了,白眼球的惊叫声及随后的脚步声如雷贯耳,枪下的郎苑也停止了操作——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胖子垂头丧气地穿上衬衣裤,下床趿拉着拖鞋,搬开了门后的沙发。回到床头上倚好,这才摁亮了日光灯。
倒不是倚在床头上适合装叉,而是需要掩盖一下。下面的小胖子本来就不太听话,这会儿都要造反了——大哥,你这么折腾自家兄弟真的合适吗,可是要了亲命了!
郎苑也穿好了衬衣,脸上的表情就有些麻木。胖子朝着郎苑讪笑了一下,郎苑好歹咧了咧小嘴,眼睛就移到了别处。或者也是一团乱麻吧,只想静静。
静静却是无法得到。
白眼球和马所长一前一后冲进了房间,后面还跟着两个联防队员,太特么热闹了……
“去死吧!”
两个联防的四只小眼中俱是杀戮的快意。手电棒这种小玩具他们已经玩得很熟了,多少牛叉的好汉子被电得大小便失禁,让喊爷爷不敢喊奶奶——这就是装备的优势,也是组织的优势,老子代表政府灭了你!
作为被代表的政府,马所长眼里也是嗜血的残忍。小兔崽子居然敢玩老子?老子今晚就玩死你,啊不,老子玩死你老婆,你给我站在旁边观礼!玩你的是四个联防,他们是粗人,长得不行,就爱吃粗粮……
其实一根手电棒就够用了,马所长命令两个联防齐上,一则是怒极攻心,二则是对胖子表示尊重——块头大的不容易一下子电死……
“啊——”
“啊——”
两声惨叫传来,马所长脸上狞笑着,高举甩棍就要上前——痛打落水狗向来是马所长的专利——他的甩棍却僵在了半空中……
只见两个联防浑身乱颤如筛糠,脸皮也在剧烈的抽搐,就像各有一只恶鬼打算破脸而出!
马所长这才发现了问题,两个手电棒居然同时调向了——联防乙捅到了联防丙的肋下,联防丙捅到了联防乙的小腹!
“啪”、“啪”,两个手电棒先后摔到了地上。但两个联防并未从筛糠状态中恢复过来,一对好鸡油互相扶持着,慢慢地一起瘫倒。倒地后四条小腿仍是一抽一抽的,脸上的恶鬼倒是跑了,留下了口眼歪斜,眼里流泪,嘴里垂涎……
“头儿!动不得,动不得啊!胖哥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外面传来死油头有气无力地喊声,死油头被联防甲搀扶着进了房门。顶着一头的大包,就跟如来佛祖似的。
马所长艰难地瞪了死油头一眼——尼玛不早说!
老马主任倒是早说过死胖子会妖术,却被马所长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通。现在问题来了,胖哥到底是会妖术还是会武术?
妖术也罢,武术也罢,都特么搞不赢啊……
躲在墙角的白眼球也瞪大了眼睛,貌似黑眼仁还是不小的。嘴巴也张得很大,但用小手掩住了。
“小妹妹,去把门关上,风大的,再冻着你嫂子。”胖子朝着白眼球笑了笑,这小姑娘倒是无辜卷入了是非,还得防止她日后遭人报复。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把这口窝囊气给出了。胖子又转脸看了看郎苑,郎苑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倒有点百无聊赖的样子,或者是身心俱疲,精力无法集中?
“哦?哦!”白眼球好容易反应过来,轻手轻脚地跑去关门,回来后仍旧站在那个墙角上。虽然不太好意思看胖子,却也忍不住偷看。
十七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想看一个男人。
哦,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胖哥制服死油头返回房间时,那张厚实的脊背……
胖子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下床。被子里盖着的是哥的宝贝,可不能让闲杂人等看了去。穿着衬衣也不行。
趿拉上拖鞋,胖子一手一个,拎起联防乙和联防丙,劈手扔到了北墙根下,那个位置最宽敞。扔得挺高,落地时嘭嘭的,不过都是后背和屁股着地。虽然两个联防差点被摔清醒了,却也没有生命危险。
本来马所长还琢磨着异动呢,让死油头两人顶过来,逃出门去应该没问题吧?看着两个联防几乎从自己的头顶飞过,马所长顿时熄了火——这两个家伙,虽然谈不上膀大腰圆,却也都是一百五十斤往上数的,就这么轻飘飘地飞过去了?
“大哥,有点误会……”虽然笑得很艰难,但马所长努力了。
“没什么,愿赌服输呗。”胖子两手互拍了一下,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床尾上,貌似对手电棒很感兴趣的样子,“这玩意儿,电不死人?”
“只要不连续地电,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也见过被电傻的,一辈子流哈喇子。”马所长回答得很严谨,也是实践出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