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独角仙幼虫呢,应该也有很多吧。”林小桐抽出第二张照片。
上边一只乳白色的虫子,鸡蛋大小,有点吓人。
“这就是独角仙幼虫……夏天好像没有,一般都是秋冬季节很多的,它们藏在草堆里。”这种白白肥肥的虫子,刘道德见到过的次数不少,一直不知道是啥东西,今天才知是屎壳郎的幼虫。
“你把这些照片看完,剩下能不能在河东刘村找到。”
刘道德耐着性子把剩余照片翻了翻,随后回答:“这个是瞎碰,学名金龟子,可以捉到的很多,这个带银星的,我们叫顶顶壳郎。还有这个叫吃鱼郎……不是,这些东西网上真有人要吗?”刘道德把照片看完,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从别人家掏宝店里查到的,现在有城里年轻人追求时尚和独特个性,饲养昆虫当宠物的有很多。”
“这些人真是闲的……那啥疼”话说到一般,刘道德才发现在女孩子面前说脏话不礼貌,硬生生转折:“好吧,我承认自己落伍了”
看时间差不多,他扭身进厨房做午饭。林小桐也算赶巧了,自己今天早上捉有四五十只嫩知了,本来打算中午炸着吃。
话说随着夏季的到来,地底知了也纷纷破土而出,蜕壳后爬上树顶,发出尖锐的声音,向人类宣告它们的存在。
对于这种情况,河东刘村村民只用一个字回应,那就是:捉。
因为靠着水库,河东刘村很多地方都属于沙土地。这种地土壤松散,很适合知了的生存。
到这个季节,村里大人小孩齐上阵,手持电灯捉知了。
不费啥力气,一个人晚上忙乎几个小时,就能捉个几十上百只。
早些年捉到知了,基本上都是弄回家自己炸着吃。这东西用油一炸,外焦里嫩,绝对是难得的美味。
当然这东西偶然吃几次就可以,没有哪家会天天炸……倒不是不喜欢吃,关键是费油。
后来镇上有人收购活知了,一个一毛钱。
这下村里人捉知了的兴致更加高涨,一晚上能捉大半夜。有些胆大的甚至约伴儿去山上捉,运气好的话,一晚上能卖一二百块钱。抵得上人干几天活了。
不过这东西年年被捉,仍没见减少的迹象。主要原因还是河东刘村杂七杂八的树木比较多,像陈刺、白残花等灌木丛,知了也会在这上边蜕壳。
晚上人眼视力所限,只能在大树上捉,灌木丛里枝叶茂密,很难发现知了的存在。
这项活动,刘道德以前年年参与,也就今年没怎么出手。
屋里这些,还是早上在自家陈刺篱笆上找的。
不过他没动手,吃货这些天却吃了个饱。
这院子里,知了也不少。放眼望去,地面上到处都是大窟窿小眼睛。尤其是篱笆墙边那几株大杨树周围,简直密的像网眼。
这几天吃货根本不出去捕猎,晚上就守在大杨树下。看到知了钻出来,吧嗒一口,吞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