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规则由在青阳县名气排前五的五家食肆酒楼商议决定,分别是季家酒楼、长盛酒楼、方氏点心铺、云开客栈,还有宋家酒楼。
商议地点定在宋家酒楼的会议室,宋月龄平时给酒楼员工们开会的地方。
四家酒楼点心客栈的东家随着张掌柜的引领来到宋家酒楼的二楼,跨入会议室的瞬间,四个东家的眼神都亮了亮。
这个会议室的座椅摆放和他们的义事堂不同,不像厅堂那样,辈分高的或是家主在上座,客人按辈分坐在下座。
这里的座椅摆放更像他们吃饭的餐桌,只不过桌子是长条形的,椅子围桌摆放,整个会议室内用的都是是红木搭建,散发着乌红乌红的光泽感,给人一种不守规矩却又庄重森严的感觉。
“各位东家,请入座。”张掌柜微微欠身,恭请四位东家入座,随后招了招手,门外就进来两个端着托盘的店小二,给四人上茶上点心。
四个东家对宋月龄安排的招呼还算满意,可他们都到了,却不见宋月龄身影,云开客栈的东家不满道:“你们宋小老板呢,怎么还不来?这是在跟我们四个长辈拿乔呢?”
“刘东家说笑了,我怎敢跟各位长辈拿乔呢。”
云开客栈的刘东家话刚落,宋月龄清凉的嗓音随后在会议室门外传了进来。
四个东家都回头去看,就见身披玉白绣竹纹斗篷的宋月龄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目光炯炯,手里捧着一沓纸张,走进来时脚下生风般,坠着的斗篷角随着她的步伐扬起又落下。
四个东家里头,除了季尚荣,其他三人都未曾见过宋月龄的真容,只在街坊小巷里听过那么一两嘴,什么神农之女,生的比男人高,力气猛如牛,常在田间地头干活,种啥活啥。
现在想来,完全是屁话!
这般粉雕玉琢的人儿,说是官家姑娘他们都信。
不过也是宋月龄太过精致美丽了,更让四个东家觉得宋月龄参赛是在胡闹。
瞧那双细嫩光滑的手,这哪是会下厨的人,参赛无非是哗众取宠罢了。
四个老男人默默摇头,心里根本不把宋月龄当回事。
张掌柜把一切看在眼里,笑笑不说话,心想这四个狗眼看人低的要是知道宋家酒楼所有名扬百里的菜式都是宋月龄独创的,肯定会大吃一惊。
宋月龄入座,把准备好的会议资料分给四人,开始商议比赛规则。
宋家酒楼内外,来了许多参赛的厨师和店家老板。
许多老字号拉帮结派的聚在一起,议论着按名气高的店家来定制规则的这个决策是否不公平。
议论了半晌,几个老字号的东家站了出来,表示他们对于这个决策他们不服气。
“宋家酒楼的宋小老板就是个小女孩,哪能给出什么好的规则,应该按照客栈酒楼的资历来决定哪家参与制定比赛规则。”
“是啊,谁知道宋小老板会不会偏向宋家酒楼,提一些不公平的规则。”
会议室里商议进行到一半,被楼下的嘈杂声打断了。
“张叔,你下去看看。”宋月龄对张振福道,接着又继续商议比赛规则。
宋月龄办起事来不喜欢断断续续拖拖拉拉的,开始了就必须要做到完成。
张振福点头,下了楼。
酒楼大堂里,宋承礼在几个老字号东家间来回规劝,但没什么用。
几个老字号东家看他一个毛头小子拿他们没办法,抗议的更热烈,带得其他参赛的人高声赞同,搞得食客们都没办法好好享用菜肴。
宋承礼见张振幅来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告诉张振福,愁眉道:“张叔,咋办啊?”
张振福拍拍宋承礼的肩膀,让他别慌,抱拳高声道:“我是宋家酒楼的张掌柜,各位可愿听我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