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霖问她好不好奇他目前的职业,陆欢歌对他向来不务正业再清楚不过,冯继对待她的手段再狠,也从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子。
冯继的公司规模也不小,冯正霖按照家里的安排,冯继让他念什么学校他就去,读什么专业,他也从不拒绝,只是投入进去的心思,冯正霖恐怕都没有三分。
他多数的时间,就是拿着家里的钱,和同学、朋友聚会,偶尔打打高尔夫,这算是陆欢歌在他身上见过唯一认真点的事情。
冯正霖优雅的吃着饭菜,还时不时停下来,缓一缓。这个点,陆欢歌想要是还没吃饭的人,应该大口吃才对,真怀疑他真没吃过还是假的该。
陆欢歌本不想揶揄他,而他又很想让她问他目前的职业,说:“冯总,你做什么职业能长久,不如这样告诉我。”
她离开英国的时候,他已经大三,她回到学校就读,他也不久就毕业,冯继让他进自家的公司,做总裁,好帮着打理ST。
他既然有时间来北京,看那条短信,就知道,他还不打算玩些日子就回去,他一准又只是在ST挂了个总裁名,冯继大概也被他气得不小,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吃了几口,就开始擦擦嘴,已饱:“你也不是对我一点都不了解嘛。蹂”
“我也不知道目前我能做这份工作多久,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不会短就是了。”听他的口气,好像真有一份职业能引起他的兴趣。
“你问一下我什么职业,会花你很大精力么。”他笑着,音量却抑不住地提高,“真是。”
孩子气的冯正霖,让陆欢歌想笑,他想让她开口问问她早就领悟,只是,他终归会讲,而且他自己都抛出这个话题,根本就没有让她问的必要。
他半起身,欣长的身子朝她扑来,距离一个巴掌的距离停下,陆欢歌靠着椅子,要往后却无法。
冯正霖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头发比以前长了很多,眉毛比以前细,睫毛还是那样卷翘,还会有淡淡的黑眼圈,美俏的鼻子,不同以往的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
最重要的是,脸色比当年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是冯家在英国没给她吃好么,还是说有了丈夫比较会养人,想到这里,冯正霖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四年不见,你真无趣。”
她现在无趣,好像以前才叫无趣吧。
住在他家的那两年,上下楼碰面,一日三餐面对吃饭,她都不会开口和他讲话,最先打破这种格局的是他。
他撂下用餐的刀叉,烦躁的挠头,冯继还对他突然的起身,以为儿子受到什么刺激。
他来回在大厅走动,声音他们用餐的地方还能听得到:“受不了,真是受不了,木头么,真不敢相信我整天和一根木头生活在一起。”
她用着餐,自然清楚那是在说她,冯继对着大厅的冯正霖厉声说:“不吃饭,脑子发什么抽。”
“是啊,我脑子在这个时间容易发抽,抽得脑袋都大了。”他真是估定了冯继不会拿他怎么样,和冯继说起话来,从不退一步。
事实上,冯继那天的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原本胃口还好的冯继餐点再也没有动一口。
事情过后,她在房间里想了很多,住在别人屋檐下,从不说话,不是一般不礼貌。冯继能体谅,冯正霖不一样,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冯正霖会当着她的面什么都说,比如看不惯她跟哑了一样。
第二天,再遇见他,于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了他一声:“冯大头。”
他没反应过来,站在楼梯上望着下楼的她:“原来你会说话啊,声音也好听,再叫一句来听听。”
晕,就没见过这种人,别人帮他取了一个小名,他还能开心成这样,听一遍不够。
他不再上楼,又赶下来,抓住她:“昨天听到我说头抽大了,今天你就叫我冯大头,想不到,我说的话,你倒听得仔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他沉浸在自我感觉良好的世界中。
当天晚上,他就带了一拨人来家里聚会,他把她从楼上拉下来,隆重的向同学介绍,大概意思就是:她叫陆欢歌,我的陆妹妹,我是她的大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