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新的大明律例不是人制订出来的,尤其是那些东林谠人,都疯了,都有病,明面上都是所谓的正直的朝廷大员,私下里,他们都在挖我大明朝廷的墙角啊!”
蒋孝惊叫一声,顿时呆若木鸡。
石天雨便走出内堂,来到公堂上,继续批阅公文。
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又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石大人,大事不好!”
此时,刘来福策马跑入公堂来报,可见,事态有多严重了。不过,石天雨镇静自若,已经习惯了,坐在公堂上,一边批阅公文,一边头也不抬的发问:“又有什么事情?”
刘来福飞身下马,将战马交给一名捕快牵出去,便小跑的来到石天雨的案桌前,急促的说道:“石大人,平亭县县丞姚潮海刚刚由平亭县回成都,路过涪城,让小吏尽快向您禀报,他称有仆人来报,漕运使卢旺月因为逼姚路阳替他献银给许礼不行,便以贩运私盐为名,扣留了姚氏三十六条大船。姚氏门下弟子白家新已经被移送到按察司府去了。”
气喘吁吁,急忙禀报事态严重。
卓世才刚才被石天雨当众逼着给自家的佃户减免了半年的田租,感觉亏大了。
此时,又与严林石跑到府衙公堂上来,准备和石天雨相商挖矿事宜,以补充此亏损,但闻此言,不由怒火中烧。
卓世才当即破口大骂卢旺月:“格老子的,卢旺月算个屁呀?竟然敢动石大人的岳父姚翁?找死呀?姚翁可是川中首富,是可以随便动的吗?”
甚是愤愤不平,为姚路阳抱打不平。
其实,无非是为了讨好石天雨。
严林石插话说:“姚翁与卢旺月此前交好,只因卢旺月看中了姚侄女唐大小姐,唉!卢旺月都可以当唐大小姐的爷爷了。怎么还想着那种龌龊事,竟然想纳唐大小姐为妾。从来就不顾及他此前的好友姚翁的感受。”也将姚路阳与卢旺月撕破脸之事的起因讲出来。
石天雨放下毛笔,将公文递与蒋孝分发派发,又对卓世才和严林石说道:“二位掌柜可否先行前往成都一趟呢?安抚一下姚府中人吧,本官随后就来。”没有说如何解救姚氏一门,而是提议卓世才和严林石二人再前往成都一趟。
卓世才、严林石自然乐意,各自朝石天雨欠欠身,又异口同声的说道:“石大人但有吩咐,小民自当照办。”然后,他们俩人便乘马车前往成都,前往姚府去了。
一路上,他们两人皆想,石天雨一个小小的涪城知府,虽然是领从二品官衔,但毕竟不是现职的从二品官员啊!如何和从三品的现职官员漕运使卢旺月来斗呢?
更何况,川中漕运发达,卢旺月管的钱多,实力雄厚,石天雨一个小小知府,如何跟卢旺月斗呀?这事可不好处理啊!
而且,姚路阳的弟子白家新还被移送到了按察司府。
那按察司高迎强又素与石天雨不和。
此事,难啊!
石天雨走出公堂,穿过内堂,来到府衙后院里散步,也在庭院里,双手环抱于胸前,苦苦沉思,如何才能救出姚路阳来呢?如何才能将姚家的船只赎出来呢?
找吕源吗?要是他问起给许礼筹钱同时经建十座千岁祠之事,那可怎么办?所以,找吕源嘛,肯定不现实。现在,涪城府衙也掏不出许礼想要的那么多钱啊!
诶,刚才,留下魏雪妍就好。
哦,那也不行,她若是知道姚路阳是我未来岳父,肯定也不乐意替我营救白家新的。
姑娘家家的,哪有不吃醋的呢?
找高迎强吗?也不可能!上次,我抓捕白优龙的时候,已经让高迎强吃尽苦头。石某与高迎强实际上已经公然撕破颜脸了,如果此时,石某去找高迎强,那真是自讨苦吃。
到京都去找人出面?远水解不了近渴。
唉!想做出些政绩来,还真难!
我太难了。
夕阳西沉,晚霞将天空装点的格外醉人。
晚风清凉如水,饭菜飘香。
刘来福走出来,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快回府吃晚饭吧,安大伯来府衙找您呐!”
石天雨仿佛没听到刘来福在身边说话,而是喃喃的说道:“贩卖私盐可是死罪,此案还真不好弄。格老子的,偏偏白家新还落在了高迎强手里。唉!卢旺月真会捏人罪名啊!出手真够毒的,竟然捏姚家贩卖私盐。”
此时,陈彪、潘栋、蒋孝、彭金石等人围了过来。
石天雨回过神来,说道:“走吧,回石府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