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很乐在其中就是了。鼻尖相抵,雾韵仰头承受着比比东温柔的吻,这么想到。
只是亲了几下。
飞快地瞟了一眼比比东嫣红的唇。上唇是一弧波浪,唇珠生动清晰。下唇没有上唇那么薄,形状饱满,还泛着一点光。
好看,又好亲。
“再看下去就不妙了噢。”比比东撑着额角,悠悠出声。
雾韵耳朵烧红,“唰”地一下站起身,“我看看月饼做好了没有。”
比比东弯眸。
做的是广式月饼,胖墩墩的,厚实得很。精致的花纹中是一个“福”字,表面刷过一层花生油,因而色泽透亮,很诱人。
刚出炉的月饼还很烫,看着雾韵瑟缩着收回去的手,比比东忍俊不禁。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雾韵下意识地嘟起嘴,默默等着月饼放凉。
比比东一直认为,人是会变的。时光飞逝,环境、阅历、周遭的其他人和事,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人。但还是有人能守在原地,一如往昔。
所以,她也会始终爱着自己,陪着自己,永远不变,对吧。
“呼,”月饼在两只手中不停被传递着,雾韵又吹了一下,让热气散去,然后伸长胳膊,“应该没那么烫了,你尝尝?”
顺序是有讲究的。比比东永远都是第一个动口的。
比比东嗯了下,一手轻拢住雾韵手腕,头略低。
圆滚滚的月饼再也不能以自己完美的身材为傲了,呜呜,它被咬出一个缺口,露出了棕红的内里。
“是不是有点太甜了?”比比东咽下去后,问道。馅料粘腻在口腔里,要努力一番才能搜刮干净。
雾韵白了一眼,“月饼就是要甜甜的。”她收回手,干脆地咬下一口。
月饼怨气冲天。这俩人为什么要逮着一块地方使劲薅,残缺也就算了,现在它的身体都畸形了啦!一点也不匀称。
“而且阿雪嗜甜,她应该会喜欢的。”
比比东挑眉。嗜甜归嗜甜,这种东西恐怕吃几口就容易腻了吧。
“现在要把它们包起来,然后送出去。”
将月饼消灭,雾韵拿过一旁准备好的淡紫色包装纸和金色细线,双手捧着,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比比东不动声色接过,顺从地开始包装。
黄昏拉长着她们的影子。
雾韵揉了下微酸的肩,“一下午又是做月饼,又是送月饼的,还真累。”
“难得佳节,不如再累一点?”比比东侧目。
“……”雾韵反思自己,她理解的和比比东说的是一个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