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升瞅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想怎么着?总不会让我过去跟人打一架吧?金水市少说也有上万名保险推销员,你要是一直做下去,以后跟你抢客户的肯定不止一个两个,你总不能让其他人都滚蛋,只准你一个人卖保险吧?”陈玉双一听,丈夫不但不跟她一条心,还对她这么冷嘲热讽,顿时气不打一处,责骂道:“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老婆被人家欺负了,还帮着人家说话,你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天下少有。”李东升尴尬地扫视一圈,还好附近没有坐人,否则被人听见了,指不定误会成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能不能别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儿似的这么无理取闹?你也不想想,就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儿,你让我去跟一个卖保险的小子打架?以我看,你还是辞掉保险公司的工作算了,单位里已经有人说我闲话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李东升不耐烦地道。陈玉双不说话了,愤愤不平地瞪着李东升。“叮铃铃……叮铃铃……”李东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起身说道:“我得走了,晚上可能不回家。”陈玉双还是没有说话,目送李东升走出了饭店,这才拿起手机,给弟弟陈铭富打了一个电话。等她挂了电话,朝王笑和吕妙莎狠狠地瞪了一眼,嘀咕道:“哼!今晚上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看你们以后还敢跟我抢单。”吕妙莎看到李东升走出了饭店,小心翼翼地对王笑道:“那个女人的老公出去了,该不会是去叫人了吧?我看咱还是打包走人算了。”王笑抬头,利用死神之眼看了一下吕妙莎,确认她今天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便放心地道:“用不着这么紧张,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咱俩,安心吃饭吧。”吕妙莎还是不放心,回头又望了一眼陈玉双,结果正好与她四目相望,不禁心中一惊,随口说道:“那个女人肯定发现咱俩了。”“好吧,等饺子上来,咱俩赶紧吃,吃完就走。”王笑不想让吕妙莎这么担心,决定听从她的建议,免得节外生枝。很快,两份水饺端上了桌,王笑和吕妙莎放下手里的猪蹄,开始吃饺子。几分钟的工夫,王笑便把自己那份水饺一扫而光,他见吕妙莎还没有吃完,便掏出钱包,起身走向吧台去结帐。陈玉双见王笑去吧台结帐,而她弟弟陈铭富仍然没有过来,担心王笑和吕妙莎溜走,便起身朝吧台走了过去。王笑结完帐,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零钞,刚放进钱包里面,眼角的余光便看到陈玉双朝他走了过来。“呦,咱俩还真是有缘分呐,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反正我是记得你。”陈玉双凑到王笑跟前,y阳怪气地道。王笑盯着陈玉双还算有些风韵的脸庞,微微皱眉,故意挠了挠头,疑惑地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想不起来你是哪位,可能那天我喝醉了,才会跟你去开房,平时我眼光这没么低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误会,虽然你有可能上过我的床,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想认识你。”陈玉双一听,先是一懵,接着就是又羞又恼,以为王笑认错人了,才会胡言乱语,便红着脸对他怒道:“滚,姐是卖保险的。”“啊?原来是卖保险的,吓我一跳。不过,咱俩是同行,你就不用向我推销保险了。”王笑忍俊不禁地道。陈玉双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是王笑故意在耍她,顿时恨得咬牙切齿道:“你个混蛋!你……有本事你敢告诉我你是哪个公司的,叫什么名字?”“虽然我知道我长得帅,但是你也不用白费力气了,就算你弄到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也不会跟你这样的女人约会。希望你能自重一些,卖保险没什么,为卖保险而卖身就不对了。”王笑调侃道。“滚,你才卖身呢!”陈玉双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道。“呵,我听说你老公是防疫站的一名小科长,我猜你一定靠着你老公的身份卖了一些保险,所以这也是卖身,卖的是你老公的身份,比起那些出卖拉保单的保险代理人,你这样靠卖身份强卖保险的人,更无耻,更下溅。”王笑毫不留情地斥责道,他可不怕陈玉双。“你……”陈玉双气不过,举起拳头就要打王笑。王笑淡然一笑,只是随手一抓,便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陈玉双打过来的拳头,任陈玉双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希望你能好自为之,我没想过要跟你过不去,但你非要逼着我跟你做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笑说完,手一松,放开了陈玉双的拳头,转身想要回座位去找吕妙莎。这时,一个戴着一枚闪亮耳钉的男人,带着两名二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在吧台前方,正好跟刚刚转身的王笑打了个照面。耳钉男把王笑上下打量一番,不禁双拳紧握,怒目而视。王笑也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盯着对方,以便在对方想出手的时候,可以随时做出反击。最终,耳钉男还是隐忍下来,绕开王笑,径直朝王笑身后正恨得咬牙切齿的陈玉双走去。陈玉双见弟弟陈铭富来了,气焰立刻又嚣张起来,冲已经转身走了几步的王笑吼道:“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耳钉男陈铭富一看,姐姐喊的那个人正是王笑,心里不禁纠结起来,赶紧拉住正yu冲过去胡闹的陈玉双,小声说道:“姐,你别冲动,这事儿咱坐下来说。”“坐什么坐,就是那个混蛋抢了我的单子,刚才居然还出言不逊羞辱我,你可得帮姐出这口恶气,不把他打得跪地求饶,绝不能放他走。”陈玉双吼道。“姐!”陈铭富难堪地喊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把陈玉双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王笑,就是他害得我和几个哥们都在里面蹲了好几天。以前我和熊展鹏都低估了这小子,结果害得我们很惨。我看,今天咱就忍一忍算了,我可不想再进去了。”陈玉双听得是瞠目结舌,一时定在哪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怕什么,将男儿本色坚持到底“怎么回事儿?”吕妙莎等王笑坐定后,疑惑地问道。她看到陈玉双走向吧台有意纠缠王笑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那边的动静,后来看到突然出现三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跟王笑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担心他们会打起来,她都做好了报精后再拎把椅子砸过去的准备,结果却出现了诡异的神转折,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没事儿,慢慢吃,别着急。”王笑看了一眼吕妙莎面前还剩小半份的水饺,风轻云淡地道。“他们不会过来找事儿吧?”吕妙莎紧锁眉头,望了一眼角落里的陈玉双和那三个陌生男子,有些担心地问。“放心,像他们这种狐假虎威、为虎作伥的家伙,其实是最胆小的,一旦碰上比他们后台更硬,或者比他们更厉害的人,他们就怂了,就算受了天大的屈辱,也会夹紧屁股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王笑轻蔑地瞥了一眼角落里仍然在愤愤不平的陈玉双一伙儿,悠然地对吕妙莎说道。“不会吧?你别告诉我你有多大的靠山,把他们都吓破了胆。”吕妙莎并不知道那个耳钉男已经在王笑面前吃过苦头栽过跟头,所以她有些怀疑王笑是不是在故意安慰她。“我没有靠山,但是那小子误以为我有靠山,所以他们不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王笑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王笑并没有开店做生意,所以陈玉双的老公虽然是防疫站的科长,没有什么可拿捏他的。至于陈玉双的弟弟陈铭富,前段时间刚刚吃过亏,他深知连熊文富一家都被王笑整得很惨,自然也不敢小觑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