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冤家路窄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你。”小胡子发现王笑也在这里,乜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y冷地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出来了。”王笑淡定地道。“哼!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跟谁做事。说起来,游浩志没能把你投进黄河,实在是有点儿遗憾,看来今夜我得多跑一趟,完成游浩志没有完成的工作。”小胡子说完,一边戴上手套,一连走向饮水机,拿起杯子接了半杯水,然后又往水杯里放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王笑没有再搭理小胡子,而是盯着眼前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仔细聆听着楼上那两个微弱的声音。小胡子拿着那杯加了料的水,走到熊展鹏面前,面无表情地道:“熊展鹏,你是想自己喝呢?还是想让我帮你灌下去?”熊展鹏意识到了不妙,慌张地连忙后退,却被小胡子的同伴从身后牢牢地抓着肩膀,退无可退。“不……我不能喝……”熊展鹏没想到路向东会这么快下毒手,吓得腿都软了,像筛糠似地抖个不停。“说什么都晚了,为了大家都能过得好一些,你必须‘自杀’,所以,你得先写份漂亮的遗书,内容我们都已经帮你拟好了,你只管抄写一遍就行。”小胡子走到熊展鹏面前,y森森地逼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不……我要给路书记打电话,这不可能是他的意思。”熊展鹏挣扎道。这时,一直在楼上活动的那两个人,也都走了下来,其中一位冲小胡子报告道:“楼上已经搜了一遍,没有其他人在家。”“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就省了很多麻烦。”小胡子转身望着那两名汉子说道,接着把目光又落到了王笑身上,嘴角浮起一丝y冷的笑意,说,“你们两个先把这小子绑起来,等会儿办完正事儿,咱拿这鱼饵去黄河钓鲤鱼去。”小胡子说完,转身就去逼着熊展鹏去写遗嘱,而那两名从楼上下来的汉子,迅速朝王笑靠扰。“对了,虽然那小子很欠揍,但是你们最好下手轻点儿,别弄出血破坏了熊老板‘自杀’的现场。”小胡子突然玩味地笑着,转头对那两名已经逼近王笑的汉子叮嘱道。“放心,这次他没了帮手,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打得哭爹喊娘。”其中一名汉子轻蔑地笑道。王笑倒是没怕这两名汉子,凭他现在的身手,对付这两个看似凶狠的混蛋,不过是手到擒来,现要抓获他们,也不过是探囊取物。他此刻关心的倒是熊展鹏,于是冲他喊道:“熊展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想现在就冤死在这些王八蛋手里,还是愿意揭了路向东的老底儿,然后去做牢?”小胡子听了,轻蔑地笑道:“自己都要死到临头了,还cāo着别人的闲心,你真当自己是雷锋化身的蜘蛛侠啊?”小胡子对王笑不屑一顾,是因为他没有真正见识过王笑的厉害,毕竟那天在饭店里,王笑还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能力,也没有动手。但是,熊展鹏今天可是见识到了王笑的厉害,虽然不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可是一个能轻易放倒他身边两名精壮保镖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至少还是有一线胜出的希望。“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想坐牢……”熊展鹏吓得脸色惨白,非常难堪地喊道。一个人在死亡的威胁下,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更别说是虚无缥缈的尊严和面子,在这个时候软服,丢人也值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笑说完,对小胡子说道,“我不是雷锋化身,但我绝对是你们这些混蛋后半生的噩梦。”话音未落,只见王笑来了个非常潇洒的旱地拔葱,几乎是贴着两名汉子伸出去抓他的手掌,轻巧利落地跃起近两米高,一把抓住头顶的水晶吊灯金属灯架,迅速使出千斤坠的力道,只听“啪”地一声,金属灯架从屋顶完全脱落,成了王笑手中的武器,在下落的同时,砸向那两名呆若木鸡的汉子的脑袋。说时迟,那时快,整个动作从起跳到落地,不过眨眼之间的工夫,那两名刚才还骄横自满的壮汉,已经双双倒地,抱头惨叫。王笑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暴喝一声,双手各抓住那两名汉子的一只腿,然后像拎着两只烧鸡似地,一下、两下先后轮起那两名汉子,狠狠地朝小胡子和那名扭着熊展鹏的汉子砸去。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小胡子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就见一个身影朝自己砸了过来,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一声惨叫,手里放了毒的水杯也跌落在地上,整个人也被砸翻在地。别一名汉子也没能躲过,甚至连同熊展鹏也被砸翻。不到十秒钟,所有的动作一气叮成,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四个人,尽数被王笑放倒在地。王笑从那些人身上扒下两年外套,撕成布条,将小胡子等人尽数绑了起来。(未完待续。):救人“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小胡子直到被王笑五花大绑,跟个上了笼的大闸蟹似的,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瞪着惊恐不安的小眼睛,胆颤心惊地问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一名推销员,有时候推销保险,有时候也推销一下正义。”王笑说着,拍了拍小胡子仍然有些红肿的右脸,说道,“我本来想再打掉你几颗狗牙,想想还是算了,不值得在你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身上浪费精力。”王笑说得风轻云淡,可是小胡子听得却是魂飞魄散,这哪是一个保险推销员能拥有的本领?就算是特种兵出身,能达到这种水平的也是凤毛麟角。别说这几被王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小胡子一伙儿不相信,连刚刚摆脱“被自杀”危机的熊展鹏也不敢相信。“一开始你这么说,我多少还相信一些,现在我肯定不会相信了。以你的本事,不可能只是个保险推销员。如果你不是刑精卧底,如果你跟我们没有仇,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冒险搅和进来。要知道,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是能躲就躲,能闪就闪,哪有像你这样主动找上门来的?”熊展鹏渐斩恢复了镇定,刚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跑回来,心境顿时也宽了许多,没了最初的惊异神态。“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救游浩志的儿子。如果我没有为个能力,我肯定不会卷入进来。但是,如果我有这个能力,却坐视不管,见死不救,估计我后半生都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王笑如实说道。这么做,看起来确实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他现在有这个能力,再也无法像上午那样心安理得地拒绝游浩志的请求,不管能不能如愿让游浩志的儿子免于一死,至少他得努力试试。熊展鹏仍然无法理解,一个陌生人,居然会这么在乎另一个陌生人的孩子有没有危险,而且那个人还曾经坑过他,甚至差点儿把他扔进黄河。这跟他无法理解当年那个穿着粗劣衣衫,为了省钱干愿啃着馒头吃咸菜憨厚民式,怎么可能会在路上遇到一个身无分文病倒在街头的被骗城里青年的时候,能毫不犹豫地施舍出一周的工钱,至今他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熊展鹏当年因为这个民工的施舍而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但是那位民工的善举却没能唤起他的人性之善,倒是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和羞愧。堂堂一个来到省城闯荡的城市青年,居然要靠一个下里巴人的施舍活命,这种畸形的羞耻感,成了他后来近三十年为了求财也不择手段的动力,他害怕自己再次沦落到那般难堪境地。有时候,同样的境遇,却能造就截然不同的人生。王笑摸出小胡子的手机,逼问出解锁密码,翻了一遍短信记录和通话记录,然后说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游浩志的老婆孩子在哪儿,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