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身着修身深蓝色西服,估计又是在和谁谈论交接公事,刚回来刚好赶上饭点,就没有平日的休闲服装,压迫感比平时要重上许多。
裴蔓生略微惊吓,脱口而出:“没什么。”
平心而论,他的样貌当真是极其出挑的。
裴蔓生见过江洲顶级富豪区的聚会,能到季青临这个量级的人,年过五旬都算年轻,而他们会比正常中年男子要更加注重身材管理。
季青临则帅的简单松弛,身材好到媲美男模,随便搭上衣服都好看。
所以她承接着季青临审视地目光,不准备说实话,而是轻轻道:“在想昨晚。”
季青临挑眉,眼底如同机械冷感的扫视停止,转而变得淡漠,不再看她。
“你说完全不赚钱的东西哪怕交清深厚也不妥协,那……你以后的爱人想出去做点事呢?”
“爱人?”季青临听后这个词,忍不住重复咀嚼一遍,似乎感到新奇有趣,随后才淡淡道:“我们这种人,没有爱人和女友,只有未婚妻与妻子。”
裴蔓生听后轻哦,安安静静地跟他一段路,又说:“你老婆以后想出去做事呢?”
“傅家不会允许的。”季青临轻笑:“更何况,成为我的妻子,她不需要有任何物质上的忧愁。”
不会允许?裴蔓生默默想着,听说他都在傅家掌实权了,傅家的意思不就是他的意思吗?
“那不是很无聊吗?”
“怎么会无聊?”季青临笑了:“彻底没有物质外界的忧愁压力,人才能彻底追寻自我存在的终极理想意义。你难道就没有什么非做不可,但因为各种原因还没去完成的事吗?裴小姐?”
裴蔓生听见他久违地叫自己裴小姐,忍不住笑笑,说:“有啊,但是现在能力不足,等以后再说吧。”
她还有想问,没说出口的话,但是刚抬眸而视,就看见季青临放缓脚步,显然已经到了明和堂的左客居。
“问这么多做什么。”季青临撩她一眼:“怎么,裴小姐想做傅家太太?”
没有。
裴蔓生刚要脱口而出,但突然止住,抿唇咽话。
看着季青临面容平静,瞧她时眼底无波无澜,矜贵优雅地挽起腕骨侧袖,露出块苍绿双蛇头腕表,轻抚表盘时唇角勾起的弧度若有似无,也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
但无论如何都不必当真。
所以裴蔓生转念,朝他纯纯一笑。
自然明丽十分,她的语气也娇俏些:“你不让老婆出去工作,我不嫁给你。”
以往撒娇卖乖,都是暗戳戳的,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示弱卖好,除此之外便只有醉酒两次还能壮胆。
今天是她首次在清醒时刻这样卖乖。
把核心理念一调换,说的好像季青临在问她愿不愿意做傅家太太一般,偏生她还拒绝了。
季青临笑了,也不与她计较。
“先上去了。”
但裴蔓生拉住他的袖口,“唉。”
季青临侧身见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