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糕被人下了毒?
青黛绛紫和嫣红都难以置信,她们俩对视一眼,“怎么会?”
“本小姐的宗旨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人。”吴婉仪冷清的声音冻得人心颤,“要是你们不能找出是谁下的毒,那么你们三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小姐,奴婢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背叛小姐的事,还望小姐您明鉴!”绛紫立马跪了下来表明自己的忠心。
“奴婢。。。奴婢也不会做出背叛小姐的事。”青黛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们一个个都说不是你们干的!”吴婉仪冷笑一声,“莫不是这罂粟自己长了腿,飞到我做的桂花糕不成?!”吴婉仪的眼神不停的扫射这跪在地上的三人,三人都说不是自己做的,那到底是谁下的毒?她的内心里还没有论断,吴婉仪现在唯一能排除的就是——此事跟映寒和香阳没有关系。若是罂粟是她们下的,自己什么都不懂,她们根本不必把此事告知自己。
除非,她们俩是想把自己身边的人给赶走,可她们跟青黛绛紫她们无冤无仇,她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小姐,”映寒上前一步说道,“此事交给奴婢来查可好?奴婢对审问颇有一套,定能在短时间内查出线索来。”
“如此便把此事交给你吧!”吴婉仪看了映寒一眼,随即轻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也想看看,映寒到底还有些什么样的本事。
“谢小姐信任。”映寒对于早前她和香阳的欠妥一直耿耿于怀,想要跟小姐道歉却一直都找不到好的时机。于是乎,她逮着机会就迫不及待的表现自己,完全忘了最开始她和香阳商量着留两手的决定。
映寒转头望着三人,“从昨晚到今日小姐把桂花糕带走之前,有谁进出过小厨房?”
“奴婢昨晚去过,”嫣红说道,“昨晚为小姐准备热水的时候,奴婢进过小厨房,把水准备好了就离开了。”
映寒点点头,她负责整个连兰苑的安全,一直都是守在院外的,自然是清楚这期间谁进入过厨房,她内心有所怀疑,只是早前跟小姐提的时候,小姐一句话就带过了,显然是不相信的。
“奴婢也进过小厨房,因为今日的午膳是轮到奴婢了,所以在小姐带着桂花糕离开之后奴婢有进小厨房准备。”绛紫表情也很镇定的说道。
唯有青黛,表情有些慌张,“奴婢。。。奴婢今早进了小厨房为小姐做早膳。。。但是小姐,奴婢真的没有给桂花糕下毒,奴婢脸罂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奥。。。”
吴婉仪面色有些松动的望着青黛,在私心里她是百分百确信青黛是无辜的。只是她仍旧没开腔,朝映寒望去。
吴婉仪对映寒的信任让映寒心中一暖,“那么青黛,这期间,你可有碰过桂花糕?”
“我。。。”青黛低着头,眼睛一直朝吴婉仪瞟去,“我。。。。我。。。。。”青黛说了半天,就只说了一个我字。
青黛不寻常的举动引来了所有人的侧目。
“青黛,你不要着急。”绛紫好心的说道,“小姐明察秋毫,定然不会冤枉你的。你只要把事实说出来就好了!”
绛紫和嫣红跟青黛共事已经多年了,她们非常清楚,青黛是个愚忠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小姐的事。
“我担忧小姐一早起来忙不过来,所以有早早的起床帮小姐把面粉什么的摆好。。。”青黛低着头,声音轻的就快听不见了。嫣红和绛紫都没有接触过桂花糕,即便她再愚蠢,也明白现在嫌疑都在她的身上了,“可是小姐,奴婢真的没有给桂花糕下毒啊!”青黛泪眼婆娑的望着吴婉仪,想自证清白,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婉仪闭上眼,“香阳,去她们房间搜一下。”吴婉仪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在场的所有人,她对青黛可是无比的信任,而现在所有的证据面前,青黛下毒的嫌疑最大。只是青黛为何要这么做呢?
香阳动作很麻利,她很快找了一张手巾拿到了吴婉仪的面前。
“找到了?”吴婉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在背后往自己的心口捅了一个刀子,脸青黛都不能信了,那这天地间她还能相信谁?
“奴婢的确找到了一张还残留着些许罂粟味道的手巾,”香阳抿了抿嘴,“可是是在嫣红的床下找到的。”
“不可能!”嫣红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小姐,冤枉啊!奴婢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手巾,更不知道它为何会出现在奴婢的床下。小姐,您明察啊!”
绛紫看着手巾,表情有些僵硬,她难以置信的望着青黛。
只是青黛一直低着头,没有留意到绛紫的视线。
等绛紫收回视线,却发现小姐直直的盯着自己。
“绛紫,你有什么话说?”吴婉仪可没有错过绛紫变脸色的画面,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回小姐的话。”绛紫回答前瞟了一眼青黛,“这手巾奴婢见过,昨晚青黛用过。。。”因为昨晚轮到嫣红伺候小姐,所以绛紫和青黛一直待在一起的。青黛曾经把这手巾拿在手上过,她是不会认错的。
“青黛的?”吴婉仪看了看青黛,“青黛的东西,又怎么会在嫣红的床下?”
“这个奴婢不清楚。”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青黛和自己共事这么多年,绛紫一直以为青黛是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女孩,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青黛,你说,这是不是你的?”嫣红听后也双眼通红,“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嫣红没有想到,青黛居然想栽赃陷害自己。要不是绛紫见她手上拿过那手巾,恐怕今日自己是洗脱不了自己的罪名了。
“嫣红,我没有!”青黛慌张的跟嫣红辩解道,随即又转头看向吴婉仪,“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
“没有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吴婉仪大笑一声,“那你又怎么解释你的手巾沾上了罂粟后,然后出现在嫣红的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