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我的王炸!你们又输了!”小乐子大笑,拿起毛笔朝她们两个人的脸上挪过去,“来来来,让我想想画什么好呢?乌龟猪头都已经画完了,这次画朵花好了!”
甘蓝和美宝苦逼地丢开扑克牌,任由自己的小脸蛋被画得乱七八糟,甘蓝委屈地说:“你总是赢,我们都没画过你一次,这不公平,不好玩!”
“什么不公平不好玩啊?”萧风忽然回来了,他刚走进来,就听到甘蓝的话,便顺口接上了。
甘蓝和美宝赶紧站起身,朝他下跪行礼:“奴婢向陛下请安。”
“都起来吧,”萧风绕过她们,走到小乐子身边坐下,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注意到桌子上的木牌,问,“这些是什么玩意儿?”
小乐子说:“扑克牌,可以用来玩的道具。”
“怎么个玩法?”萧风显得很有兴趣。
小乐子便将斗地主的玩法简单介绍了一遍,萧风听完之后,觉得很有意思,想要现场来一盘。小乐子正好缺个对手,便爽快地同意了,拉上心惊胆战的甘蓝凑个桌脚。
三个人重新开战,刚开始的时候,萧风由于不太熟悉规矩,连输脸盘。按照规矩,输的人要被赢家在脸上画画,可是萧风是皇帝,谁敢在他脸上画画。
小乐子本来有些蠢蠢欲动,可是被甘蓝死死拖住,只得打消这个大胆的念头,随手死了张纸条,沾了点口水,贴到萧风的额头上,代替惩罚。
在萧风被连贴两张纸条之后,他终于摸透了斗地主的诀窍,出牌的手法越来越熟练,水平更是直线上升,于是乎,第三局轮到小乐子和甘蓝这两个“农民”输了,每人被贴上一张纸条。
萧风尝到了乐趣,兴致大增,运气和技术也是越来越好,只要他是地主,小乐子和甘蓝这个两个“农民”就必定会被蹂躏得惨不忍睹,如果换作他是农民,那么那一局的地主无论是谁,都会被农民伯伯们斗得永世不得翻身!
这货的学习能力太强悍了!
小乐子和甘蓝被虐得自信心全无,到了最后,小乐子实在打不下去了,耍赖似地将木牌往桌上一扔,嚷嚷道:“不玩了不玩了!我饿了,我要吃晚饭!”
甘蓝如获大赦,噌地一下跳起来:“奴婢这就去让人传晚膳。”
说完,她就蹬蹬地落荒而逃,生怕再被皇帝拽住玩牌,她实在是不想再被虐了!嘤嘤嘤!
小乐子玩斗地主,跟宫女太监们玩,就总是赢,但要是换作萧风,就肯定会连输到底。很快,她就玩得有些腻味了,可这皇宫里的日常生活实在太无聊了,她找不到别的可以打发时间的乐子,只得继续找人玩牌,聊胜于无嘛。
每次见到小乐子玩牌,萧风肯定都会凑个角,他刚开始对这种木牌游戏还有几分新鲜感,玩得很有兴致,可是连续玩了几天下来,也就渐渐淡了。他的性格向来冷清沉静,鲜少对一样东西太过着迷,一般等上了手之后,就会随手扔到一边,当然,小乐子除外。
虽然有些腻了,可他见到小乐子喜欢玩牌,便依旧跟着一起玩,就当是逗她开心了。
从这以后,每天萧风下朝回到寝宫,都会跟小乐子玩上几盘斗地主。这件事情不知怎么就被传了出去,宫里很多人都知道皇帝最近迷上了一种木牌游戏,这种游戏也随之流行起来。
就连碧泉宫里的太皇太后都知道了,她本是先帝的生母,待先帝驾崩之后,新帝登基,她的地位也随之涨高一层,成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人说起木牌游戏,觉得挺有趣的,便将小乐子召见过去。
多年未曾见到太皇太后,她保养得非常好,皮肤白皙,眉眼和蔼庄严,只是眼角的皱纹又加深了不少,鬓角也已经染上白霜,看着比以前老了许多。
小乐子今天穿着素净的莲藕色长裙,发髻清新素雅,双耳坠着明珠铛,身姿柔软标致,跪下去的时候,露出一截皓洁如玉的颈子。
太皇太后一边示意她起身,一边笑道:“几年不见,你真是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小乐子连忙乖巧地笑起来:“太后娘娘谬赞了,奴婢这是衣服好看,才把人衬得漂亮了,要是脱掉这身衣裳,再将奴婢扔到人堆里,只怕您都认不出来哪个才是奴婢。”
“你这孩子说话真是利索,难怪皇帝会疼你疼得这么紧,”太皇太后招招手,“来来,站过来些,让哀家仔细瞧瞧你。”
小乐子听话地走过去,然后规矩地站好,碰上太皇太后打量的目光,她便含蓄地笑笑。
太皇太后依旧微微笑着,却看不出喜怒变化,她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镯,缓缓道:“若非皇帝亲自口所说,哀家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女儿身。如今再仔细看了看你,这眉眼可不就是清秀得像个女儿家嘛,看来哀家这双眼睛不中用咯!”
小乐子假装没有听到她话里的试探之意,避重就轻地笑道:“您可别这么说,奴婢瞧着,您跟几年前都没什么差别,还是这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