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望着面带微笑却掩盖不住满脸疲倦的沈秉呈,心疼道:“我听说大理寺卿邓大人对你多有为难,你在大理寺定然不好过,若是忙碌便不必回来了,省得他抓你把柄为难你。”
“你从哪里听说的?无稽之谈。”
沈秉呈轻笑着拿过摆放在苏漫漫面前的账本,低声说:“我与你一同看,早些看完早些歇息。”
夫妻俩很快将账本看完。
苏漫漫做了统计后,一边收拾账本,一边低声说:“现在城中许多人都在传你和大理寺卿邓大人不合,甚至有人说你身为大理寺少卿却阳奉阴违,以权谋私,替我大哥二哥开脱。”
“不过是谣言罢了。”
沈秉呈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挡了别人的道,别人自然会想尽办法打压我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你不必在意。”
苏漫漫眸色微闪,抬眸望着沈秉呈,低声说:“京兆府尹周大人向我保证,五日之内便可结案,也不知他究竟找了谁做替死鬼。”
“无论他找谁,他都不会如愿。”
沈秉呈微微眯眼,温声说:“罪魁祸首是最不该逍遥法外的,若是周昊哲阳奉阴违,胡乱办案,随便拉个人背黑锅,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他如今厌烦极了我。”
苏漫漫轻笑了一声说:“他每次看到我都暴跳如雷,恨不得掐
死我。”
她每次只要抽出空来,便去府衙走一趟,周昊哲现在都不见她了。
去四五次最多能见她一次。
每次见到她脸色都难看。
被她气得够呛。
但苏漫漫无所畏惧。
打着皇上的名号向周昊哲施压。
若是周昊哲不积极,便是不愿为皇上洗刷冤屈,不愿还皇上清白。
周昊哲也被皇上敲打过。
每次看到苏漫漫就像是看到催命阎王。
恨不得弄死她,又拿她没办法。
“他活该。”
沈秉呈微微眯眼,低声说:“他的乌纱帽戴不了多久了。”
苏漫漫诧异地挑了挑眉,满心疑问,却也没多问,点头应道:“像他那样左右逢源,阳奉阴违又拖沓的官员皇上岂能容他?一个案子办了一两个月都没办法结案,哪里配做父母官?”
京都城乃是天子脚下。
京兆府尹不仅主京都城事宜,还肩负着保护京都城保护皇上安危的职责。
他这般不做实事,皇上为了自身安危也得罢用他。
可周昊哲却愚蠢,在牵连到皇上利益的案件中还想做端水大师,平衡京都城各方势力,确保他自己不得罪人。
可不知他拖得越久,皇上越不能容忍他。
沈秉呈跟苏漫漫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发现被他抱在怀中的儿子不知何时已经熟睡后,他便将儿
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给儿子盖好被子。
他直起身来对苏漫漫说:“今夜我让伍竞三带他师弟华明效过来歇在偏房,若夜里听到动静不必担忧,带孩子睡好便是,我天亮后便会回来。”
苏漫漫闻言愣了一下,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急忙问道:“夫君,今夜会发生什么事吗?还有……你跟伍师父认识?”
“我在夔州时曾救过伍竞三一命,他刚来京都城不久,我向他提过让他做咱们儿子的练武师父,他便来了。”
沈秉呈低声说:“伍竞三武功高强,与我相比也就差个一招半式,今夜无论发生何事,他们师兄弟二人足以解决,无需你担忧。明日开始便让华明效跟在你身边,他做过几年账房先生且无武功不俗,能帮上你。”
伍竞三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