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惜突然受不了了,疯了一样狠狠甩开他的手,退后一步,尖声喊道,&ldo;你又想干什么?!&rdo;最后一个字因过于恐惧几乎变了调。
叶文彰稍稍退开些,望着女孩警戒的神情,他笑了,大手轻松地包裹住她半边脸,明明温润的语调却让人止不住感到脊背发凉,&ldo;小惜,你知道的,我是最舍不得你哭的。&rdo;
&ldo;……&rdo;
&ldo;可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rdo;他倏然收了笑容,英俊沉稳的脸孔在一瞬间充满了恨意。他狠狠地握住连惜的肩膀,几乎把这个瘦弱的女孩一把提了起来!
&ldo;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rdo;伴随着这一声喝问,他嘶啦一声撕裂了连惜的裤子,将自己狠狠地挤了进去……
连惜则猛地阖住了眸子,好像无力面对这残忍的现实一般。
一次,一次,又一次……几乎每一次前进,叶文彰都会像魔怔一般低语着问一声:&ldo;为什么?为什么?&rdo;
连惜则两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脸色在一瞬间血色尽失,明明以前都能勉强忍受的痛苦,今天却是那样的难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疼痛,小腹里更是如同被利器割绞一样疼。
&ldo;你放开我!我好难受……好难受……&rdo;她终于忍不住哭喊起来。而那个男人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ldo;啊!&rdo;终于,伴随着一阵剜肉般的刺痛,连惜凄厉地尖叫一声,下身涌出一股血来。
叶文彰呆住了。
连惜总算知道自己这几日的不适是因为什么了,可是,她知道的太晚了,太晚太晚了……
一滴滚烫的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又湮灭在病房的枕头里。她微张着嘴,神色呆滞地盯着瘆白的天花板,清晰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流出去,从她的生命里消失。
&ldo;哈哈哈……&rdo;突然,她笑了,放声大笑,似是从未有过的欢畅!近乎疯魔。
&ldo;如果……我在八岁那年就死了该有多好……&rdo;陷入黑暗前的一瞬,她喃喃低语道。眼前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时光回溯,斗转星移,她又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香港……
彼时,她愿为他赴汤蹈火;而他,亦欲抛下一切,带她远走天涯。
3翻天覆地
&ldo;号外号外!叶氏企业因商业涉嫌欺诈被封,叶家大少入狱,二少在逃!埋黎睇下啦喂‐‐&rdo;
香港弥敦道上,穿着马甲小褂的报童高声吆喝着,路人们都行色匆匆,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
某宿舍居民楼,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停靠过来。几个明显训练有素的保镖护着一个身姿俊挺的青年疾步迈进了大铁门。偶尔有住户听到声音探出头来,一看他们那全副武装的架势,立刻害怕地躲回屋里。
301的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有人迎出来低声道,&ldo;二少,人在这边。&rdo;
叶文彰一步走了进去,严谨的西服装束因为一路疾奔而显得有些凌乱,漆黑的眸子在屋内迅速扫视而过,很快便定格到了房间的一角。
……他猛地顿住脚步,狠狠地攥紧了拳。他还是来晚了吗?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女孩静静地躺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头向一侧偏着,大把的黑发散在下面,更衬得她脸色苍白到骇人。远远看去,竟像是死了一般。
叶文彰的后背不易觉察地微微颤抖着,一时间,居然不敢上前。
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女孩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睫毛轻轻动了动。片刻过后,她勉强张开了双眼,待看清来人是叶文彰时,眼睛里骤然亮起了一丝光彩。
她张张嘴,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实在没有力气,最终只好将视线转向了身侧的桌子。
那里放着一个白色的医用托盘,叶文彰慢慢地走过去,定定地看着它,五指张合数次,却始终没有抬起来,好像在经历什么挣扎似的。过了半晌,才猛地伸手握住盒盖上的手柄,用力之大,令骨节都扭曲到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将盖子倏然掀了起来,眼前顿时浮现起一道莹润的淡色橘光。一粒指甲盖大的蜜色椭圆状宝石正安放在那儿。
这就是让多少人机关算尽,求而不得的叶家信物‐‐金琉璃。拿着它,就可以取出叶家寄存在海外的一大笔财产。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的金琉璃看起来似乎格外璀璨,那亮眼的光泽几乎刺得叶文彰眼睛发酸。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抓着盖子的手停在半空中隐隐发颤。忽然,砰地一声将盖子重重扣在桌上,一双通红的眼睛猛地转向小惜,几乎是咬着牙在说:&ldo;你怎么敢……怎么就敢……&rdo;
明明是最怕痛的不是吗?怎么就敢把宝石吞进肚子带出来?!怎么就敢在这么一个完全不具备任何医疗条件的环境下,叫医生开刀把宝石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