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哦。”
这阳台一天天的,怎么这么脆弱?!
开完头,后面的抱怨便顺理成章起来。千树嘟囔:“而且你宿舍门也是坏的啊,我睡觉那屋子里还灌风,多冷……啊嚏!”
话未完,千树捂住嘴打了个喷嚏。
五条悟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千树衣领,让她得以踩在地上。
他半弯下腰,凑近:“感冒了?”
他想起昨天千树被自己从浴缸里捞出去,好像也没穿衣服。当时五条悟随手扒拉的一件外套,还是单层的。
千树捏着自己鼻子,闷声闷气:“感冒了。面巾纸给我一张呀,我鼻子堵了。”
五条悟掏出一张手帕,按到千树脸蛋上,嫌弃道:“脏丫头。”
“坐下。”
千树乖巧坐在床边,把擦完鼻子的手帕整齐叠好揣进口袋:“你不知道你宿舍阳台坏了?你没回宿舍啊?”
“这个袋子里是什么?蛋糕吗?”
五条悟另外一只空余的手上还拿有一个淡蓝色包装精美的纸袋。袋子上印有法语的品牌标志,只是千树并不太了解这些,所以没认出来这是个衣服的牌子。
他从纸袋里拎出一双鞋子,在千树面前半跪下,握着她脚腕:“回来路上,顺便买的。”
其实是提前让五条家的送了衣服和鞋子过来。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都已经是成熟可靠的老师了,一碰上千树,五条悟就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十八岁那个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更加不会掩饰自己扭曲性格的少年。
千树的脚腕并不算纤细;她骨架匀称而修长,个子在同龄少女中绝对算得上高挑。
但那截素白的脚腕躺在五条悟掌心时,又显得格外纤细脆弱。这种纤细感,甚至于让五条悟错觉自己稍微用力,就会捏断它。
男人粗糙的大拇指摩挲着少女脚腕上鼓起的外踝。那块皮肤常年被袜子和长裙遮盖,有着和主人截然相反的娇气。
只是摩挲几下,很快就泛起了妍丽的绯红色。
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瞳急剧收缩,全靠眼罩遮掩才不必担心自己表情是否会吓坏自己的小未婚妻——
故作镇定的帮千树穿上鞋,五条悟难得夸赞了一句:“这双鞋很好看啊,不愧是我挑的。”
“你认真的吗?”
千树露出无语的表情:“这种粉色毛茸茸拖鞋不是随处可见……”
“不不不——”
五条悟竖起食指在千树眼前晃了晃:“这双不一样,这双是我!帅气与实力并存的最强咒术师,饱含着爱意亲自挑选的!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