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离去后,刘辩望着满园春色,竟有些犯困,趴在石桌上就打起了瞌睡,一旁的两位老师,看在眼中,立刻解下外披,盖在了他身上。
不出一刻,张让便带着一众商贾走到了刘辩身旁,张让看着王、童两位的脸色,却有些不敢上前禀告。
而刘辩也因石桌坚硬,很快便醒了过来,看到张让等在边上立刻有些不快,“下次记得叫醒朕。”
刘辩说罢,便与众商贾开始交谈,从各地特产聊到各方贸易。
“草民有句话,万望陛下莫要动怒。”
一位商贾站了出来说道,先前交谈中刘辩便知道他是做皮货铁石生意的,经常要在京城和西凉往返。
“哎,陛下,各处太守自视天子放权,竟在大汉内加收关税,叫我等商贾苦不堪言啊。”
“远的不说,边说那董卓!我进西凉要先交三成货税,出西凉再交两成,这一来一去……草民苦啊!”
那商贾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泪来。
一旁的张让听的却是一阵后怕,当着皇帝的面说各地太守刺史裂土封疆,这真的合适吗?
刘辩听了却并未生气,反倒出言安慰,“朕观诸位都不住点头,想必此事不是孤例了,但朕不妨与诸位直言。”
“朕的皇命,出不了洛阳城,也管不得那些太守刺史。但诸位作为京商富户,自然要比各地商贾家底丰厚,却也无需朕担心。”
刘辩微微一笑,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实情。
一众商贾不知皇帝何意,立刻吓得跪倒在地,“陛下!求您开恩,小民无意失言……”
“你没说错话,我说的也是实话,就是不知道各位的家底,还能撑几年的?”
刘辩看着那个做皮货铁石买卖的商贾,笑意盈盈。
“若是在如此,不出十年,小民便要倾家荡产,但小民已经决意买块好地,不再做赔本的买卖了。”
那商贾咬牙说罢,刘辩闻言却有意动。
“哎,士农工商皆以你们商贾地位最低,朕知道,你们实则也是走南闯北,付出了许多代价,赚些钱也是应当的。”
“朕欲暗中扶持工商两业,以增民收,所以朕还真想帮你们一帮。”
刘辩说罢,转过身去,张让见状,立刻后退两步,他对于刘辩多少已经产生了些创伤后遗症了。
“陛下!陛下若愿意为小民指条明路,小民即便倾家荡产,也无怨无悔。”
那商贾立刻叩头。
“好,朕有一笔生意要与你们做,还是大生意,保管能让你有满意的收入,一个月后,你们再进宫来,皆是在于你细说。”
刘辩说罢,摆了摆手,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识相的张让立刻带人离开。
张让走后,王允立刻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