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被围?孙策反叛?”
桥蕤有气无力地读着信中内容。
“将军?”
“徐州陶谦急攻寿春,主公命我放弃宛城,回援寿春。”桥蕤闭上眼睛,满脸的生无可恋,“如今南北两处皆有敌军,西城也曾叫战,该有伏兵,若要回援寿春,只剩下东门一途。”
“但,出东门要过博望,借道堵阳,回到豫州之后在下扬州,当初本将就劝过主公,要以豫州为根基,但主公深信扬州之地未经战乱,想要缓图,如今看来,此招甚是昏聩啊。”
“华歆、毛玠,有误主之嫌啊!”
桥蕤哀叹一声,瘫倒在了位子之上。
“将军,我们如何是好?”
校尉开口问道。
“如何是好?此间战事若是再耗下去,只怕我军等不来援军便要城破人亡,但若借道博望,此地地形狭窄,素有博望坡之名,若汉军埋伏在此,以我军今日之情况,只怕难堪一战。让我想想吧。”
桥蕤摆了摆手,两条眉毛已经如同毛巾一样,被拧到了一起。
刘辩营中,卢植摆开帅台,开始点将。
“令!典韦许褚,今夜寅时由北门破城处夜袭宛城,只需攻占北门,不许深入!”
“传令博望先锋张飞、黄舞蝶,率军伏于博望坡一代,若见敌军,射空箭囊,再行绞杀!”
“传令涅县赵云,分兵两千,今夜子时赶往城西叫战!”
卢植说罢,递出了将令牌。
两路传令兵立刻冲出了营帐,而典韦与许褚则是带着手下兵将开始吃喝休息,准备今晚的夜袭。
“老将军如此笃定桥蕤今夜会逃?”
刘辩将自己桌前的茶水递到了卢植身前。
“多谢陛下,臣早就在宛城附近排除了侦骑,今日早些时候,侦骑来报,自襄阳外,来了一批快马,沿途不停不歇,扮作民夫,由西门直入宛城。”
“原来如此。”
刘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当夜子时,西门与南门的叫骂声,引起了桥蕤的注意。
“你不是说送信的是从西城而入吗?”
桥蕤叫来了那校尉,厉声问道。
“他的确是从西城而入,不过是扮作了农夫打扮。”
那校尉疑惑地说道。
“告诉李丰,让所有将士擦亮眼睛,今夜不许休息,全部给我打起精神!城墙不要再修了,全部派去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