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知道,但先帝驾崩时,司农之职已经空缺,国丈可有合适人选?”
“陛下既然问起,臣推荐袁滂,此人乃是陈郡袁氏,灵帝时便是司农,如今更是司徒,官至三公,乃是不二人选。”
唐瑁拱手答道。
“其人如何?”
“清心寡欲,少与人言。”
“让,宣袁滂觐见。”
“袁滂任职司农后,司徒便由王允升任。再升蔡邕为博士祭酒。”
刘辩闻言点了点头,立刻传旨。连发三道旨意,让一旁的唐瑁和曹操都为之一惊。
他们看着刘辩思虑纯熟,通晓政事,哪像是十岁天子啊。
“孟德啊,这位是我丈人,唐瑁,乃是颍川唐氏。”
“国丈,这位是西园校尉,曹操,曹孟德。”
“你们都是朕的心腹之臣,日后要多多亲近才是。”
刘辩说罢,便把两人的手放到了一起,唐瑁自然不敢违抗刘辩的命令,而那曹操更是甘之如饴,立刻同唐瑁寒暄起来。
不出一刻,袁滂走了进来,刘辩大手一挥,免了俗礼。
“臣已知晓陛下之意,臣只有一句话,没钱!”
袁滂清心寡欲,却是个好官,刘辩也不与他计较。
“袁爱卿,你本就是司农,且说,国库中还有多少余钱?”
刘辩问道。
“入不敷出,同时先帝卖官鬻爵,尸位素餐者众,请陛下收回大修土木的命令,与民休息!”
袁滂一边说,一边三跪九叩,他自知自己句句冒犯,却依旧仗义执言。
一旁的唐瑁曹操两人听完,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看来袁爱卿同朕一样,不赞成先帝卖官鬻爵的政策啊。”
刘辩此言说罢,袁滂微微一愣,一旁的张让却连忙跪拜,连呼死罪。
袁滂怔怔地看着这位十常侍之首,不知他为何对刘辩这位少年天子,如此五体投地。
“我还不至于追责先帝,不过让啊,这事情我记下了,下次断不敢再出此竭泽而渔之毒计。”
刘辩轻描淡写地说着,张让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感激涕零。
“袁爱卿,朕要营建的乃是学宫,为何要造学宫?便是为了广邀天下贤士入我怀中,再行裁撤那些尸位素餐之人。”
“你为官几十载,不会不知朕的难处吧?他们虽是这大汉毒痈,却也不可一刀腕去,只图痛快,国体还要运转,黎民尚需官家啊。”
“此时当以火烧银针,逐个挑破,挑破第二个时,第一个已经长出肉来,便不会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