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虽然学识渊博,却也不知如何应对刘辩的说辞。
若是不知如何应对也就罢了,沉默是金就好,但诡异的就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竟觉得刘辩说得有理。
王允此刻汗水已经沁透了背心,思索片刻,立刻拉着蔡邕一起叩拜。
“张常侍既然愿出资,我和蔡大人自然会鼎力相助的!”
张让闻言,眼皮一跳,但看着刘辩清澈的目光,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让啊,上菜,你也同吃!”
刘辩拉来了跪垫,坐在了地上。
张让则是让人抬出了桌子,桌上菜色简单,只有蔬菜和肉汤而已,让两老头不住的称赞刘辩节俭。
一顿饭过后,两老头拉着手,领了密诏,愉快地走出了太庙,独独张让,冷汗直冒,不敢动弹。
“让啊,朕可是在舅舅面前作保的,但是刺杀大将军一事,哪是那么好了结的?”
“朕让你供出同党,不是骗你认罪,而是要保你独大你能明白吗?”
刘辩把玩着玉玺说道。
“可……可是。”
“哎,你若不愿,便带着其余常侍速速离京吧,我看幽州不错,地广人稀很适合养老。”
刘辩说完,张让老脸一抽,他同文官一样害怕被外放,一旦离京,他们就是无法自保的肥羊。
“朕告诉你便是舅舅不动手,他手下的西园校尉们为了功劳也会逼他动手,朕可压不了多久啊。”
刘辩见他不说话,笑着起身,故意踢倒了桌子,“嘶~好痛!”
“陛下,保重龙体啊!来人把这不长眼的桌子劈了!”
张让一看,是转移话题的好机会,立刻大呼道。
“不用,桌子劈了菜放哪里?张常侍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难道要朕坐地乞食?”
刘辩一句话,惊得张让只觉得后背一阵酥麻。张让能当上常侍靠的便是察言观色,此刻刘辩要保他的意思已经呼之欲出了。
“拿朕剑来!”
伺候的太监闻言,立刻将刘辩的天子剑拿了过来。
刘辩缓缓抽出长剑,剑身闪过了一丝寒芒,却卡在了刘辩撞到的那条桌腿上,“果然,不会用就是不会用。”
刘辩心中吐槽,手上却不停下,手中长剑不断砍在桌腿上,终于砍出第九剑时,桌腿应声而落,而桌子也因为在小太监们的搀扶下,才没有翻倒。
刘辩收起长剑,将桌子缺腿的那一角架在了张让的腿上,桌子竟不偏不倚地牢牢站在原地。
“臣…臣或有所悟,请陛下指教。”
“但说无妨。”
“臣是陛下的鹰犬,但鹰犬伤人不可不除,又不可除尽,只能除了其中过肥过憨的,既赔人罪过,陛下又可得肉!”
“嗯,不错!但还有一条,朕为天子,总是需要鹰犬的,剩下的,总有聪慧贴心之辈,辅佐朕秋狩猎物。”
刘辩很开心地拍了拍张让的肩头。毕竟能混到十常侍之首的人,哪会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