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诺扶着连默走出法院,韩美昕倚在法院前的罗马柱上,她刚打完一场离婚官司,听说连默和唐佑南当庭打了起来,她简直好奇死了。
原本她是要出庭作证人的,但是后来被告之,这场官司不需要证人,而且是全封闭的审判。要不是唐佑南和连默打架,法庭里估计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韩美昕快步迎上去,她首先关心的是宋依诺,与唐佑南闹到这种地步,最难过的应该是宋依诺,毕竟是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再怎么释怀,也不可能一点都不伤心。
“依诺,你还好吗?”
连默扫了宋依诺一眼,怕她的话让她伤心,他瞪着韩美昕,说:“有事的分明是我,你怎么不问我?”
韩美昕倒是想关心他啊,但是想到那天她从连默车里下去,薄慕年对她的惩罚,她就怕了。薄慕年那厮绝对是无耻中的战斗机,那天他将她压在墙上,语气轻薄,“这么喜欢上男人的车,嗯?”
韩美昕心里其实挺害怕的,薄慕年的阴晴不定绝对让她胆颤,而且每每有歧见,他都会身体力行的让她屈服,她壮着胆子道:“依诺出了车祸,我去看她,刚好连默师兄也在,他说顺路送我回来,我想着这么晚打车不太安全,所以……”
“所以顺水推舟,刚好能和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心花怒放了吧?”薄慕年的心眼被针尖还小,就是看不得她那依依不舍的熊样。
韩美昕气得要命,争辩道:“谁心花怒放了?谁心花怒放了?薄慕年,你别没事找事,我很累,要回去休息了。”
她双手撑在他滚烫结实的胸膛上,想将他推开,这人跟山一样杵在这里,任凭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撼动不了半分,她伸手捏了捏,“你的胸膛什么做的,这么硬?”
薄慕年眸色变得深邃幽暗,他睨着她,将她的手往下面拉去,对着她的耳朵吹气,说:“还有一个地方比这更硬。”
当韩美昕碰到那发烫的物什时,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地方是哪里,她脸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她迅速缩回手,指间那烫意却像是烧进了心里,让她整个人都面红耳赤起来。
这人的荤段子简直无处不在。
薄慕年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车库拽去,“韩美昕,我现在就告诉你,上男人的车的后果。”
韩美昕看到他眼里跳跃的火花,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当车库的电子门缓缓升上去,她吓得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
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被薄慕年拦腰抱住。她吓得直尖叫,然后被他塞进了车里,门都没关,他就扑通而下,那一夜,他在她身上整整鞭哒了一夜,她刚睡过去,就又被他折腾醒,她有气无力的哀求他,“够了,我想睡觉。”
在她身上凶猛进攻的男人,体力好得惊人,他盯着她被他疼爱得无限娇媚的脸,微眯起眼睛,语气尖刻,“够了吗?够了你还有力气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
韩美昕其实很不明白,她和薄慕年结婚,就跟找了个长期****约炮。家里有管家,但是薄慕年要做的时候,从来不会避讳,管家和佣人也很知趣,只要看到薄慕年回来,他们就自动消失。
他们结婚一个多月了,每天除了做就是做,他不厌其烦,每天都能折腾出新姿势,跟严城嘴里那个自律性极强的男人完全沾不到边。因为有时候他兴致来了,能跟她缠绵一整夜。
后来她总结出一个结论来,憋久了的男人伤不起,所以他才会这么不知节制的证明自己行!
“美昕,你中暑了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耳边传来宋依诺惊讶的声音,韩美昕回过神来,尴尬得不敢看他们,她说:“我没事,不过连默师兄,你今天真厉害,我早就看那渣男不顺眼了,要不是打不赢,我早就揍他一顿了。”
“那我应该再多揍他几拳,把你那一份也算上。”连默说话间,牵动了唇边的伤口,疼得眦牙裂嘴的,韩美昕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宋依诺看着连默的滑稽的样子,她眼底掠过一抹笑,说:“连律师,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知道前面有家药店,擦点药就没事了。”连默摇了摇头,他受过比这更重的伤,都没有去医院,哪里会那么娇气?
韩美昕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他们可能有戏,连默师兄挺身帮依诺揍渣男,正是得到依诺好感的时候,她可不能不识趣跑去当电灯泡,她道:“依诺,我还有点事要跟我的当事人说,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去药店找你们。”
说完,她就转身往法院里走去。
韩美昕做得太明显了,宋依诺看了连默一眼,心里有点尴尬,扶着他的手刚要拿开,他就踉跄了一下,她赶紧扶好,“连律师,对不起,都是我的天真连累了你。”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当事人,我不仅要保证你的安全,还要保证这场官司能够如你所愿。依诺,不要内疚,也不要自责,这一切你也并不想发生。”连默语气温润道,其实她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退庭之后,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
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是好事,有些伤哭出来就会好,但是有些伤憋在心里,只会更疼。他希望她能哭出来,也希望自己能做帮她拭干眼泪,鼓励她继续前行的那个人。
宋依诺心里怆然,她眼眶湿热,她连忙眨了眨眼睛,掩去眼睛里的潮湿,她道:“走吧,先处理好伤口再说,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毁了容,多少芳心要碎一地啊。”
……
药店前面的长椅上,连默安静的坐在那里,哪怕一张俊脸快被揍成了猪头,依然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目光。
宋依诺从药店里走出来,来到他身边,看到小姑娘们一边频频回看,一边说:“好帅啊,我要有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就好了。”
宋依诺在长椅上坐下,一边拧开药瓶,一边道:“有点刺疼,你忍忍啊。”宋依诺拿棉签沾了药水,微侧了身给他上药,棉签挨到他的眼角,她就听到他疼得直吸气。
看他俊逸的五官皱成一团,她连忙缩回手来,“很疼吗?要不然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