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没看到你犹豫了……不过你这个问题吧,问得很有深度,我也没办法给你解释,反正你记住,在小说世界里一直流传着一条砸头必晕定理,流芳百世,经久不衰。”
薛遥知“哦”了一声:“不愧是小说世界,果然不需要一点逻辑。”
一开始薛遥知还能和系统说两句话排遣一下一个人走夜晚山路的恐怖,后来她就累得说不出话来了,系统也贴心的闭麦,心安理得的看薛遥知负重前行。
将燕别序扛回家已经是深夜。
薛遥知住的小木屋是有两间的,她将其中一间当做卧房,另一间则是酒室,暂时还住不了人,薛遥知便只能把燕别序搬到了她的卧房。
一进卧房薛遥知的腿就软了,和燕别序一起摔到了地上。
薛遥知挣扎着爬起来。
系统看她吃力,忍不住说:“宿主,你再休息一会儿,再把他搬床上吧,你看起来好累。”
薛遥知费力的爬到了床上,蹬掉鞋子,连衣裳都没力气换,就扯着被子闭上眼睛,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系统:“?”
后半夜,任凭系统如何呐喊,薛遥知都没再醒过。
翌日天明。
晨光从窗户钻进来,撒在了薛遥知白皙的脸庞上,她的睫羽颤了颤,眼睛咪开了一条缝。
半晌,薛遥知睁开眼睛,然后开始在床上扭曲的伸懒腰。
“昨晚睡得好好啊。”伸完懒腰,薛遥知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干完体力活就是不一样,觉都香了。”
系统麻木的声音响起:“所以你让仙君在地上躺了一个晚上,他马上醒了,你这样和让他直接昏在荒郊野外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我现在就能把他扶上床。”薛遥知把她的被褥枕头团好,扔到不远处的一把躺椅上,然后去扶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的燕别序。
薛遥知休息了一晚上,精力充沛。她拽住燕别序的胳膊,像拖麻袋一样把他往竹制的床榻上拖。
不愧是仙君,在地上躺了一晚上,体重竟然一点都没下去!
薛遥知咬着牙用力,目光不经意间瞥到燕别序腰间别着的佩剑,那佩剑通体雪白,剑鞘与刀柄上镌刻着层层叠叠的云纹,极有质感与重量感。
薛遥知眼神锐利的将燕别序的佩剑摘下放地上,然后重新拖燕别序,果不其然轻松了一些,她自信一笑:“我就知道一定不是我的力气小,而是这把剑太重了。”
薛遥知一鼓作气,终于将燕别序拖到了光秃秃的竹榻上,她顷刻间没了力气,燕别序的头嗑在了坚硬的床板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薛遥知扑上去托住燕别序的脑袋,不太情愿的把刚扔走的枕头垫到了了燕别序的脑袋下面。
折腾了这么久,燕别序终于悠悠转醒。他迟钝的睁开眼,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麻木,唯一一颗脑袋沉沉重重的,仿佛遭受过巨创。
燕别序吐出几口浊气,缓了好一会儿,模糊的视线才重新清明起来。男人脸色苍白染血,却丝毫不减面庞的精致俊美,他的双眸犹如秋霜冬雪,雪山冰莲,清贵优雅,高不可攀。
被这样一双眼凝望着,薛遥知的压力有点大,她偷偷的在心里和系统说话,缓解紧张的情绪——毕竟她统共砸了他两次脑袋,却要在此冒充他的救命恩人,她说:“按理说这种男主都是配阳光开朗小女孩的,正好我就是这种人设,你看我把他拿下。”
系统:“嗯。”
燕别序隐约记得昨夜他醒过来后走了没两步,就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