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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ldo;那个人也是她吗？&rdo;方琪失声叫道，&ldo;那、那我可真的没认出来她就是后来的临时保姆。根本没注意。&rdo;

&ldo;是啊，没想到……谁会想到一个歌女会到我们家来当保姆！&rdo;曾雨杉也说。

方晓曦冷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ldo;周谨在发布会上看见苏志文和沈阿姨在跳舞，她预感到事情不太妙。果然，不久报纸上就登了苏志文和沈阿姨结婚的消息。而自那以后，苏志文就再也没出现在歌舞厅的那条街上，周谨为此非常后悔。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重新接近苏志文。&rdo;简东平环顾四周，接着说，&ldo;我是今年2月底跟她认识的，她向我投稿，我觉得她文笔不错，就约她写专栏。今年3月份，她开始问我，有点文化的男人一般会到哪里去玩？她跟我提起了妙邻公司，她还知道去年的11月2日，我们周刊曾为沈阿姨和苏志文作过专访。这说明她一直在研究苏志文的生活，她一直试图跟他取得联系，她是想根据我的习惯来揣摩苏志文可能会在哪里出现。她还买了一本《淑女之家》。&rdo;

&ldo;她到底是怎么跟志文联系上的，东平？&rdo;沈碧云问道。

&ldo;根据周谨的说法，她离开沈家时给苏志文留了张条子，让苏志文到辛程路45号，根据一首口诀寻找约会地点。这口诀和寻找的过程我就不说了，反正他们两人就是这样接上了头。&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沈碧云点了点头问道，&ldo;那志文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当年的行为？&rdo;

&ldo;他对周谨说，当年甩了她是他朋友的主意，他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当他知道周谨这些年的经历后，他非常内疚，决定用下半生来补偿她。周谨在小说里写道，苏志文决定跟她一起远走高飞，过平凡的生活。&rdo;

沈碧云微微点了点头。

&ldo;请继续。&rdo;她说

&ldo;好，再回到刚刚的地方，我想周谨应征来沈家做临时保姆有两个目的，一是跟苏志文取得联系，二是调查《淑女之家》这本书里的疑点。&rdo;

&ldo;《淑女之家》里有疑点？这是什么意思？&rdo;曾雨杉插嘴问道。

&ldo;周谨在《淑女之家》里发现了三个疑点，第一，在曾宏去世的第二天，沈家用来捆书的绳子少了两根，这事周谨曾经向玉芬阿姨打听过。&rdo;简东平看了一眼章玉芬，后者赶紧点了点头，&ldo;第二，曾宏喜欢双数，周谨本来就对数字极为敏感，所以她自然对曾宏的这个特点印象深刻。书中写道，曾宏在跟沈阿姨结婚的时候，曾经以6的倍数送给孩子们每人一串珍珠项链。当时雨杉还没出生，孩子们指的应该就是方柔枝和方琪。但是周谨捡到的方柔枝的珍珠项链却少了一颗。&rdo;简东平把目光对准章玉芬，&ldo;你刚刚说，项链是17颗。我想本来应该是18颗，现在少了一颗。&rdo;

&ldo;我只记得她说17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rdo;章玉芬困惑地说，她不知道17颗和18颗到底有什么区别。

&ldo;第三个疑点是什么？&rdo;方琪问道。

&ldo;沈阿姨曾经在书里说，自从儿子死后，她有每天半夜下楼喝杯酒的习惯，这不能算疑点，只能算是一个事实。&rdo;

&ldo;这又说明什么？&rdo;这回轮到沈碧云提问了。

&ldo;周谨是把这三件事以及小狗玻璃的失踪联系在了一起。&rdo;

&ldo;玻璃？！玻璃的事？！&rdo;曾雨杉像被针扎了一下。

&ldo;因为小狗就是在沈阿姨摔倒后的第二天失踪的，所以周谨把小狗的失踪跟沈阿姨的摔倒事件联系在了一起。她认为，沈阿姨的习惯家里人都知道，于是用绳子绊倒曾宏的那个人就利用了这一点，趁夜把小狗玻璃的玩具放在楼梯上，致使沈阿姨跌倒。而凶手在放玩具的时候，惊动了小狗，小狗可能叼走了她的鞋，她在跟小狗争抢的过程中，把项链拉断了，最后她把珍珠都捡回来的时候少了一颗。&rdo;

&ldo;这么说，玻璃果然是她杀的？！&rdo;曾雨杉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ldo;是的。&rdo;简东平答道。

&ldo;可是，她为什么要杀玻璃，就算玻璃导致她的项链散了，她后来也找回来了呀，玻璃又不会开口说话，她为什么非要杀死玻璃呢？&rdo;方琪立刻问道。

&ldo;沈阿姨摔倒后，当天晚上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因为心慌意乱和紧张，我想她是直到早晨才发现项链少了一颗珍珠的。她一定到处都找过了，但都没找到，所以她以为是小狗吃了它，她怕万一小狗拉屎的时候把珍珠拉出来，让别人发现，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就决定杀了它一了百了。顺便问一句，方琪，你的那条珍珠项链呢？你继父当年也送过你一串。你跟方柔枝的项链应该是一样的吧。为什么周谨捡到项链，玉芬阿姨二话不说就认准是方柔枝的，而不是你的？&rdo;

&ldo;因为我那串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扔掉了。这事玉芬阿姨知道，我妈也知道。而且，我大姐很喜欢戴那串珍珠项链。她经常戴。&rdo;方琪漠然地说。

&ldo;你把项链扔掉，并不单纯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个继父吧，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他通过客房偷窥你？还指给你看了那个小洞？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后来坚持要换房间。&rdo;

方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ldo;难道真有这样的事？&rdo;沈碧云神色严峻地盯着女儿。

&ldo;是、是的。&rdo;方琪低下了头。

&ldo;该死！方琪！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因为这个你对你弟弟那么嫉恨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他，是吗？！&rdo;沈碧云怒不可遏地盯着女儿，&ldo;我告诉你，方琪，曾宏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正人君子！&rdo;

&ldo;碧云，看来方琪是受了别人的挑拨。&rdo;简律师连忙安慰道。

&ldo;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do;沈碧云仍然盯着方琪不依不饶。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那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心里只有雨杉和弟弟。她说，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把我送走，永远离开这个家，我害怕……&rdo;方琪说不下去了，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ldo;你这白痴！&rdo;沈碧云骂道，随后她以异常刻薄的声音问简东平，&ldo;好吧，继续说下去，这贱人到底还做了什么？！&rdo;

简东平点了点头。

&ldo;那么，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偷窥事件的呢？我记得晓曦在证词里说，雨杉曾经假称小狗找不到，以此为理由进入储藏室，但她明明在客房里听到了狗叫。客房的一边是雨杉的房间，另一边则是方柔枝的房间，我曾经让凌戈半夜躲到雨杉的房间去试过电话，对不起，雨杉……&rdo;

&ldo;没关系！只要帮我找到杀死玻璃的凶手，你拆了我的房间都没关系！&rdo;曾雨杉干脆地说。

&ldo;好，我接着说。我让凌戈做过音量测试，就在前几天的深夜，结果发现房间的隔音很好，要在雨杉的房间听到客房的声音，几乎办不到。反之，在客房想听到雨杉房间的声音，也是非常困难的。那么，在夜里尚且听不清楚，在白天不就更加听不清楚了吗？但是我认为晓曦没有说谎，所以我觉得她听到的狗叫声很可能来自客房另一边的房间，方柔枝的房间。我刚刚去过方柔枝的房间，发现了那个小洞，它在一幅画背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