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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果然是欠债没还。唱歌的收入应该不低啊。周谨的钱都用到哪儿去了呢？不管怎么样，看来今天不付清这笔欠款，她是不肯好好说话了。

&ldo;多少？我替她还。&rdo;简东平爽快地从裤兜里掏出钱包。

尼娜马上露出笑容。

&ldo;850元，噢，不对，还有上次的晚饭，一共是……875元。&rdo;她说着，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钱包。

&ldo;看来你们歌厅的收入也不怎么样嘛，周谨一个月挣多少？&rdo;他一边问，一边从钱包里数了九张百元大钞给她，忽然想到，如果凌戈知道自己今天那么大方地在替周谨还债不知道会怎么心疼呢。好吧，今天我学学你，小戈，我也记回账。

&ldo;是不多，&rdo;他听到尼娜在回他的话，现在她的口气缓和多了，&ldo;好的时候两三千，差的时候一千多。如果别的什么都不做的话，就这些。&rdo;尼娜低着头数钱。

别的什么都不做的话？简东平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

&ldo;丽丽有没有做些别的事？&rdo;看她收好钱，他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笔和那本绿色小账本，他觉得自己傻得要命，就像个傻账房，还记账呢，他这辈子可曾做过这样的傻事？

&ldo;她一开始也跟客人出去，不过前几个月，好像突然转性了，一唱完就走了。&rdo;尼娜向他递了个老于世故的眼神。

&ldo;她有男朋友吗？&rdo;

&ldo;不晓得。她没说起过，不过她花钱很凶，又没见她买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见她吸粉，所以我们猜她养了个小白脸。&rdo;尼娜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ldo;花钱贴小男人最傻了。喂，你在干什么？&rdo;

&ldo;我在记账。&rdo;简东平说，&ldo;记好了，以后好向丽丽要债啊。&rdo;

&ldo;你们两个倒真像，丽丽也有个本子，我看她尽记了些莫名其妙的数字。&rdo;尼娜耸耸肩。

&ldo;是吗？&rdo;简东平心中一动，&ldo;她都记些什么？&rdo;

&ldo;我看她一边看书，一边会记些东西在本子上，谁知道她在记什么。她有时候神经兮兮的，跟我们不是很合得来。不过人倒还算爽快的。&rdo;尼娜评判道。&ldo;对了。&rdo;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尼娜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从小红皮包里掏出一个钱包，&ldo;我找你零钱。&rdo;

&ldo;不必了，到时候我向她要。&rdo;他笑容可掬地说。

&ldo;你够朋友！&rdo;尼娜笑着亲昵地拍拍他的肩，把钱包又放了回去，接着她拿了个粉红色的小化妆包丢给他。

&ldo;这个也是她的，你顺便还给她吧。&rdo;

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简东平看见那个小化妆包，不禁露出微笑。尼娜专注地盯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ldo;喂，帅哥，你到底跟她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她的那个……&rdo;

拜托，我不是周谨的小白脸！简东平听出她后半句的意思，冷冷地说：&ldo;尼娜，我是杂志社的编辑，你说的丽丽一直在为我们杂志写稿子。就是《信周刊》，你知道吗？&rdo;

&ldo;你说丽丽一直在给你们写……写文章？&rdo;尼娜大为吃惊，&ldo;怪不得她老是拿着你们的那个杂志左看右看的。&rdo;

&ldo;她写了有一阵子了。我们是朋友。我现在一直在找她，因为自从&lso;五一&rso;节后，她就没音讯了，稿子也没交。&rdo;简东平不知道他说这些对方是否能听懂，因为尼娜看他的眼神明显很迷惑，于是他决定问个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ldo;她是什么时候来你们夜总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