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悔离开大理寺牢房之前,自然又一次去看了兰又枝。
兰又枝看着杨无悔,一脸苦笑道:“此事又要麻烦你了!”
杨无悔道:“兰大人,此次我是奉官家的命令彻查此案,我想知道的是,科举考试是由你和吏部的另外两位大人负责,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试题是否出现了什么岔子?”
兰又枝神色严峻道:“此事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岔子的,我和另外两位大人是三人相互监督着,将试卷的试题锁在房间的。即便是我们去取出来的时候,试题也和我们放进去的时候一样,在这一点上,我敢保证我和另外两位大人都秉持着公正的态度在做这件事情。”
杨无悔听后,其实他是相信兰又枝的。
不过吏部左侍郎,一个劲的往大理寺牢里住,似乎有些不妥。
接着杨无悔又将去年冬,在醉仙楼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兰又枝。
兰又枝听后,皱起眉头。
“我听说过这个事儿,当时谁都没有当一回事儿。毕竟说不定就是某个想骗钱的,做了这样的行当。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这位邀月先生有关系,那么就复杂了。”
杨无悔道:“是啊,如果真的有关系,那么就要从这位邀月先生开始查了。”
这时候旁边的展仪容道:“可谁都没有见过这位邀月先生,这些考中的人,包括一些没有考中向这位邀月先生许愿的人,他们也只是放花灯放入汴梁河里边。”
杨无悔道陷入了沉思,很快他想到了另一个思路。
他带着展仪容离开,刚出大牢却和大理寺卿窦元英遇上了。
窦元英竟然主动抱拳道:“在下大理寺卿窦元英,见过郡主!”
展仪容看着窦元英,疑惑道:“你拦住我们做什么?”
窦元英道:“科举舞弊此事,关系甚大。虽然陛下已经下令由无悔兄弟探查此事,可若是我大理寺不出手,到时候陛下肯定要责怪于我。这样,我将许维州借于你们,到时候陛下若是问起来,还请无悔兄弟和郡主能够告知陛下,我大理寺也参与了查案。”
杨无悔和展仪容对视了一眼,又深深了的看了窦元英一眼,这老狐狸,怪不得这么多年能够稳坐钓鱼台。
不过杨无悔还是道:“既然窦大人都这般说了,我们也正好需要许评事的帮助,那就多谢窦大人了!”
接着,窦元英将许维州喊了过去。
当许维州回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复杂。
杨无悔虽然不知道窦元英跟许维州说了什么,可以许维州的表现来讲,他所展现出来的为难,应该是窦元英交代他的事情,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进行选择。
这时候,展仪容倒是直接问道:“窦元英刚刚给你说了什么?”
许维州叹息一声,如实道:“大人说,让我有事随时回来禀告于他。若是此案涉及太深,就是是我个人行为!”
杨无悔不由得在内心叹服,这窦元英的为官之道,简直是深入骨髓里边了。
一般人,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等出了大理寺,杨无悔先回了学舍。
此刻学舍经炜正在双目无神的坐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摆着几个白面馒头。
当门口的响动响起,经炜看了过去,随即一脸惊喜的站了起来。
杨无悔走近看着经炜笑着开口道:“怎么了,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