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楸扶着她,慢慢走到体育场门前,翻出来钥匙开门,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妈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体育场我从小玩到大,有个钥匙很正常。”
“难怪你学习成绩那么好呀,原来从小在学校长大。”乔宛宛星星眼。
出了体育场,可能是走的久了,乔宛宛只觉得脚腕处越来越疼,走的越来越慢,一张小脸也微微发白。
她差不多挂在阮楸身上走了,大半重量都倚靠在阮楸手臂上。然而医务室离这里还是有段距离。
正疼得难受,阮楸突然停了下来,她疑惑地望过去,只见平日清冷淡然的女孩子皱眉看了她一眼,她还在想是不是我麻烦到她了呀,下一刻阮楸就俯下身子一只手臂伸到她膝弯,将她一把抱起!
视线突然拔高,她惊地搂住她脖子,后知后觉间脸蛋轰地炸红,这次,连脖子和整个耳朵都红彤彤的似要滴血。
“阮、阮楸同学……”她望着她侧脸,呐呐不成言。
“你走太慢了。”阮楸大步向前走,目不斜视,却好像知道她的窘迫一般,语气罕见带了一丝笑意道:“害羞什么,当初你军训在操场昏倒,我可是在全校师生面前把你抱到医务室的。”
这下,乔宛宛觉得自己脸烫地都可以煎鸡蛋了。她当日昏过去人事不知,还以为阮楸是把她背到医务室的,一想到在全校人面前被公主抱,还是阮楸同学……
她呜咽一声把脸埋到阮楸肩头,不敢见人了。
阮楸以为她会一直沉默到医务室,然而没走一会儿,就听少女娇娇嫩嫩的声音在耳旁细细响起:“阮楸同学,谢谢你呀。”
乔宛宛说话总是细声细气,句尾还喜欢带着语气词,那个细细软软的呀拖地长长地,像一串风铃在风中摇摆发出的轻缓的悦耳的音调。
少女说话时吐出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的皮肤上,有些痒,有些烫。
阮楸不自然地偏了偏头,只看见她埋在她肩头的一个脑袋。少女乌黑的发绑成一个高马尾,卷卷的头发调皮地铺了她一肩头。
有梧桐叶在风中飘落,草木的清香萦绕在空气里,还未下课的校园里静谧安然,夕阳染红了大半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背后晕出浅浅的红霞。
阮楸抱着人到医务室时,徐爷爷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看到来人,他一乐:“哟,怎么又是你们俩?”
阮楸把快成红兔子的乔宛宛放在窗边的小床上,说明一下情况:“我们在上体育课,她不小心扭到脚了。”
乔宛宛红着脸乖乖地叫人:“爷爷好。”她记得徐爷爷上次给她看病,她挺喜欢这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家。
“好好,我来给你看看。”他走过来,看过情况后,道:“没什么大事,我拿瓶跌打损伤的药,你回去晚上用热毛巾敷脚,然后把药倒手心上揉一揉脚腕就好了。”
说着他便拿了一瓶药过来,递给阮楸,挥手赶人:“你们快走吧快走吧,老头子我要下班关门了。还有啊,小姑娘注意这几天脚别太用力。”
乔宛宛听话地点头,阮楸把药给她拿着,又是俯身一抱把人抱了起来。跟徐爷爷道完谢,她便径自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