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看着沉默不语的乔宛宛,起身让开位置给徐爷爷检查。
徐爷爷看了看乔宛宛露出来的手臂,问她:“全身都痒吗?军训服里面穿没穿衣服?”
乔宛宛乖的不行,细声细气一问一答:“哪里都很痒,里面还穿了一件t恤,里面没有手臂这里痒。”
徐爷爷点点头,说:“小姑娘皮肤太娇嫩了,这套军训服又是新的,有些脏,就起了过敏反应。”
他走到书桌前开始写单子,边写边说:“你这情况要停止军训了,一身疹子太阳一晒要恶化。我开点药,回家去抹抹,养个四五天就差不多好了。”写完单子,他便转身去药柜里拿药。
事情已经完结,阮楸便准备回操场继续军训了。临走前她对乔宛宛叮嘱道:“你找徐爷爷借个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回去。我就先走了,我会帮你跟教官请假。”
乔宛宛一听她要走,顿时有些惶然,但她也知道没有什么理由让她陪着自己,便认真看着阮楸道:“阮同学,谢谢你。”
“嗯。”阮楸应一声,跟徐爷爷道一声别,转身出了医务室的门。
回到操场,向教官说明情况后,她又回到了队伍里。
将近十二点时军训结束了,大家一窝蜂往外跑,赶着去食堂抢饭吃,一上午的训练体力消耗太大,学生们肚子都在咕咕叫。
等队伍一散齐佳就蹦到阮楸身边,两人家住的太近,都是走读生,便一起结伴回家。
齐佳也问起上午乔宛宛晕倒的事,好奇道:“楸楸,乔宛宛真晕了呀?”
“怎么?”阮楸斜睨她一眼。
齐佳挽着她手臂,压低了声音悄悄说:“我听好多人说她是装的。”
阮楸目光淡淡:“只是女孩子的嫉妒心,不必在意。”
齐佳道:“那她是真的晕倒了啊?”
见阮楸不答,她又挠头笑嘻嘻地说:“我猜她也受不住,你看她那么白,肯定没怎么晒过太阳的。”
两人没一会就到了家,齐佳进门前还千叮万嘱叫她下午军训前一定要擦防晒霜,对此阮楸一句话不说,“哐”一声关上了门。
之后几天军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学生们经过两天的适应,后面的训练都能坚持下来。教官一一教了大家稍息、立正、走正步这些基础动作,并没有教其他的。阮楸这个方阵的教官后来跟大家相熟起来,说的话就多多了。他看起来很年轻,大家问过他年龄,才知道他不过二十岁,才当兵两年。
学校军训请来的教官一般都是驻扎在江城军队里的,陈教官很爱笑,脾气很好很活泼,和她们班里的学生玩的挺好,军训结束那天下午,大家都很是舍不得,许多人跑上去要陈教官的微信,还有女生捂着嘴哭了。
阮楸站在人群后,看着这一幕依依惜别的场景,内心并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