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倾又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色香俱全,甚至还开了坛小酒。
杜绝道:“这也是惊喜?”
李倾温和地斟了一杯酒给她道:“今日我们还清了债,又去县里问了郎中,妻主身体康健,不比什么都更值得庆祝一下的吗?”
杜绝想了想,与其碰杯道:“善。”
这酒味清凉,入口绵密,倒是难得的上等。
李倾道:“味道如何?这是爹爹在我诞生那年埋下的,坛子正埋在我的葫芦藤下,到今年恰好十八年。”
杜绝道:“甚好,内里蕴含几分灵气。”
李倾眼前一亮:“当真?既如此,阿绝何不多饮几杯?”
“不,”杜绝缓缓放下杯盏,“少饮即可,其余的……你且自己留着罢。”
李倾立刻失落地垂下脑袋道:“可妻主不是说,只要再多修炼一阵子,待灵力充裕了,就可以冲散头颅内的淤血,然后恢复记忆了吗?”
杜绝道:“确然如此,可此物珍贵,凡人饮之能够延年益寿,于你而言又意义非凡,这般由我耗费了去,不值当。”
“阿绝怎生不值?”李倾蹙起好看的眉眼,急切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虽相识不久,但我已认定了你,你便已成了我的妻主,是我选定要相伴一生的人……”
气氛烘托到这儿,俊俏儿郎都主动凑上来拉拉扯扯了,杜绝一拽他的手臂,顺势将人整个人拉到了身上。
“啊!”李倾惊呼了一声,好在他敏捷强健,怕压着杜绝,便立刻鼓起附有一层薄肌的臂膀,用力撑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
“吱呀”一声,李倾的手臂撑着椅背,用胸膛将杜绝笼罩在怀中。
李倾羞得不敢低头看,就怕一低头正撞上杜绝那双好似能穿透他心事的凌厉眼睛,却忽然听见胸膛紧贴处传来清冷一道女声——
“酒,不是要多饮几杯吗?”
杜绝一手搂在李倾的劲腰上,一手轻轻拍了拍俊俏郎的后臀尖。
“靠上来,用锁骨作那酒盅,乘好了,喂给我喝。”
李倾不敢相信那神情淡淡的女人竟可以一口气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语,以至于他都忘却了后腰处轻佻的手掌那一拍。
淅淅沥沥的酒水倒洒了。
颤抖从锁骨传递到了尾椎,李倾涨红着脸,说了一声:“喏,妻主大人……”
女人啃上了他的锁骨,李倾被那牙齿尖锐的磕碰刺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忍不住伸手抚摸怀里杜绝的头颅,隐念升起——
或许今夜,他便可以偷走杜绝炼气六重的灵田,练得个阴阳法诀小成。
然而,下一刻,念头被喉咙上紧掐的手打断。
失忆的杜绝并没有意识到李倾心里那一股隐秘的恶意,倒不如说她沉迷于唾手可得的美色,先对李倾发了难。
“让你靠过来坐,谁让你扎马步?”杜绝皱着眉头,掐着李倾的喉咙便往下摁。
李倾惊呼一声,向前怀抱住了杜绝的头颅,便失力往下坐了个结实,就在杜绝的大腿上。
这情形当真羞不可言,杜绝端坐在椅子上,李倾像个大孩子似的面对着她,跨坐在她怀里,又将她的脸正挤在胸膛间。
胸口似乎有被微热的呼吸喷到,李倾磕巴说:“我我我,我只是不想压到妻主……”
好歹是个劲瘦精壮的大小伙子,虽长得和善有福气了些,脸嫩却不代表身量不沉。
杜绝只感觉自己似乎抱习惯了男人,她熟练地掂了掂怀里的男子,随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