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你们几个把那贱人弄出来,大梅,你们几个去找根棍子,把贱人肚子里的孽种打掉!”
听着这些人残忍的下令,云氏惊恐万分。双手紧紧护着肚子,挣扎着不愿被人靠近,凭着所剩不多的力气嘶吼:“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它不是孽种,它真的是相公嫡亲的血脉。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它,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们……”
没有人理她,或许并不是完全没有人相信,只是身为亲大伯的李长贵一家亲口证实,又有李长松两口子冰冷的尸体摆在那儿,即便不愿,也不由得人们不信。更何况哪有那么巧?李元昌刚死,这云氏马上就怀孕了?
谁不知道他们家一向人丁单薄,自李大海起就只育有一儿一女,后来又捡了李长松为养子。而李长松老两口也同样,几十年也只生了李元昌一个儿子,直到后来娶了云氏,李家的子嗣才渐渐繁盛起来。不过现在想想,这里面也很有问题,指不定云氏那四个孩子是谁的呢,说不准也是云氏跟别的野男人苟合生下的,否则怎么解释李家二房的子嗣突然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李长贵父子冷冷瞧着云氏挣扎哭喊的无助模样,心里激动。
抬了抬手,示意怒骂的村民们停下。惋惜地看了眼云氏,语气很不成钢:“云氏,你也别怪大伯心狠,怪只怪你自作孽,偷汉子生野种,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不惜与山匪勾结谋杀亲夫,事发后又毒害公婆。云氏,长松一家对你可不薄啊,你……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心狠?”
云氏一愣,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样惊恐瞪眼,连挣扎的动作都忘记了:“不,我没有。公婆明明是……”
“云氏!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认罪?”李元福突然暴喝一声,怒目上前指挥着几名带着粗棍正走回来的族人,“你们几个按住这毒妇,也不用把她弄出来了,大梅,隔着猪笼给我打!对准肚子狠狠打!”云氏,怪就怪你命不好,小叔两口子的死必须有人担着,我这是为你好,送你到地府跟元昌团聚。
大梅等人狞笑着上前。
“贱妇!俺这就打烂你的肚子,敲碎你的孽种,看你还敢猖狂!”
云氏惊恐回神,捂着小腹双腿乱蹬,“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们,它真的是相公的亲骨肉啊,大梅,大梅求求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它真的是相公的孩子,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
然而,根本没有人愿意听她解释。小腹的抽痛阵阵加剧,云氏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滑落。
双手紧紧护在小腹不肯放下:宝贝,对不起,娘没用,保护不了你。
“大梅,栓子,动手!”李长贵冷声喝令。
“是。”
云氏全身紧绷,认命地不再挣扎。
就在这时,突然,后面跑过来一大两小三个身影。
“住手!我看你们谁敢?”李清羽疾步冲刺上前,一把躲过大梅手中的木棍反手一挥朝着对方的膝盖狠狠敲下。
“啊!小贱人,你敢!”谭大梅哀嚎惨叫,膝盖受不住剧痛跪倒在地。
“他娘,你怎么样?”李长栓一惊,顾不得猪笼里的云氏,急忙跑过去。
“救命啊!杀人啦!小贱人要杀人啦!当家的,你是死人啊?还不快给老娘报仇?”谭大梅杀猪般的嚎叫骂骂咧咧,爬在地上满地打滚。
李长栓被吼得脸色难看,怒火一下子全转到始作俑者李清羽的身上。
“小贱人!老子今天打不死你!”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作势就要去夺李清羽手中的木棍。
却不想,扑了个空,自己反倒摔了个狗啃屎。
李清羽冷笑:“嘿,你说对了,你还就是打不死我,不信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