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贼!”
予歌也察觉到了房外来势汹汹,一把捞起叶尘,下一刻二人便到了房顶上。
叶尘趴在房顶上瞅着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细细一想,正是那天从船上带走褚嘉仪的人。叶尘捏紧手指,目光紧紧锁定在宁滠身上,道:“是他!”
谁知予歌会错意思了,一尾巴就将宁滠捞了过来。宁滠只觉得全身被紧紧卷着,大声喊道:“救我,快救我!”
底下的廿郡城主见儿子被抓了,迫不得已跪地求饶道:“我,我这就把那个孩子带过来,我求你们不要伤害我都儿子!”
廿郡城主匆匆摆手,示意身后的狼卫分出一波人去将褚嘉仪带出来。
自己则在下面恭恭敬敬的侯着,仰着头巴巴望着,生怕上面那位大护法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儿子便身首异处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事情,还差点误了景笙陛下的大事情,到底是自己理亏。
宁滠则是不同,他到底是在娇惯中长大的二世祖,当然不知天高地厚,见叶尘一直在侧默不作声,又见他气度虽也不凡,到底不如拿捏自己的这位有气势,便一直盯着叶尘,心里不知打些什么算盘。
见到阔别一日一夜的褚嘉仪的时候,饶是叶尘,也不禁目瞪口呆直接看啥了。这褚嘉仪哪里还有当时意气风发、天真活泼的样子了,硬生生被宁滠这个混子给折辱成了一个怨妇。
予歌见着一袭红色大花裙,面上点着胭脂,涂着水粉,点着蛾眉却一副幽怨模样。褚嘉仪抬起帕子捂着脸,却没有捂住他撅起的烈焰大红唇,予歌见了当场定住,手里的护法令也不小心滑落出去。
待到令牌砸在房檐上的时候,予歌才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不好!”
到底还是晚了!
叶尘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令牌砸过房檐后缓缓变成了它本来的样子,变成了一块小石子!
“可恶!”趁着叶尘、予歌双双注意力在令牌上,宁滠挥出狼爪朝叶尘的脸狠狠抓过去,趁机甩脱了控制跳下了房檐。
宁滠骂到:“大胆,竟然敢骗我爹!”
他话未说完,一张滔天大网便甩了过去,直直朝着叶尘、予歌二人头上罩去。
宁滠用狼爪挑起褚嘉仪的下巴,冷笑道:“小豆子,你可真是不让人家省心呢!尽招些阿猫阿狗来挑衅我!”
宁滠真是个人才,不,他是个狼才,是个比狠人狠一点的狼人。他一句话说出来,让叶尘、予歌、褚嘉仪还有自己的老爹四个人无不尴尬的抠脚。
“呸!小爷就算死也不遭你这罪!”褚嘉仪骂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那张滔天巨网里面跳去,死也要跟叶尘他们去死一块。
褚嘉仪的拼力一跃,在网中的叶尘、予歌看了简直就是灾难,他们看着那一袭火红妖艳的碎花裙,伴着那个娇羞的呲到狼耳朵后头的血腥大红唇,一时心里竟然涌上来恐惧之感。
于是结果就是,叶尘与予歌二人双双默契让到两侧,褚嘉仪结结实实扑到了网正中央的地上。
“不——”
这还没完,宁滠此时就像是生离死别一般,瘫跪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歇斯底里的朝着网中喊道:“不——小豆子,你怎么可以抛下我!”
宁滠的声音幽怨凄厉,任谁听了都觉得他该绝望不已。于是叶尘、予歌两人自发的掏出手帕,裹住手,一脸嫌弃的一左一右将褚嘉仪从地上扒拉起来边拖过去边异口同声道:“小豆子,你怎么可以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