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凌朔也变回了正常人的身体,从祁连山脉中钻了出来。
“此行是我离家最长的一次,近五十天都待在祁连山脉,姑姑肯定想死了我了!”“不过此行的收获着实不小,杀了七八只半阶妖兽,获得的血肉最少足够支撑我把修为提升到淬体六七层,最重要的是竟然吃掉了一株七叶紫阳参,这才是真正的大气运,有了它,突破胎息境,只是时间问题。”凌朔右拳紧握,眼中迸射出自信的光芒。
只有进入胎息境,才能被称为一个真正的修士,一口真元蕴藏心中,真元不灭,肉身不死。可掌握自身变化,掌控自然,寿岁能达三百。超脱俗世,轻王侯,慢公卿,得大自在。
别说整个祁连城,就是整个大夏国的青年人中,有把握进入胎息境的五指可数,而且大都是大世家的子弟,天资秉异,再从小就用无尽的灵药为其打下根底,才能有进入胎息境的可能。
而凌朔仙资不过三品,并且家境也是一般,却敢说自己肯定能成为胎息修士,放到别人耳中恐怕真的是要笑到大牙了,但是这在吞掉七叶紫阳参后就变成了可能。
这七叶紫阳参实在是太珍贵了,如果此地有紫阳参出现,别说大夏国的全部修士,就连皇极宗,甚至其他宗门都会被惊动,到时候绝对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恐怕不少胎息境,乃至踏云境的修士都会为之损落。
凌朔能获得紫阳参虽说是运气使然,但是跟他个人更是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他没有勇气去面对亮银妖狼,如果在和亮银妖狼一战中没有拼死的信念,没有对胜利的渴望,这紫阳参自然要他失之交臂,机会上天能赐予,但是能否抓住就要看自身。
背着木箱子,凌朔迫不及待,大步流星的朝着祁连城走去。
交了入城费,凌朔快步走在大夏国的街道上,突然一阵喧闹的喊叫声传来。
“胡阳覃家出行,众人远避!”
凌朔扭头一看,只见一队重甲武士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十辆马车,拉扯的马匹各个英俊非凡,黝黑的毛发反射出阵阵亮光,浑身连一点杂色都没有,踏着整齐的步伐,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然而最引人瞩目的则是,中央最大的那架马车,由八只两米多高的骏马拉着,车厢如同一座移动的房屋般,上面雕龙刻凤,镶金挂玉,尽显奢华,一股大家族的贵气扑面而来。
“好大的马车,莫不成这就是古代的房车,这胡阳覃家果真好气派,不愧为大夏国五大家之一,有蓄养兵士,带甲上殿的特许。”凌朔啧啧的惊叹道。
突然,车上的窗帘被掀开,一张娇艳欲滴,闭月羞花的容颜从中冒了出来。
原本还喧哗无比的大街,顿时静的下来,众人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车,直到马车渐行渐远这才缓过神来。
“那女子必然是覃家两位大小姐中的一位,长的比传闻中,还要漂亮三分,如果能一亲芳泽,就是现在让我死也愿意。”
“覃家两姐妹一进入皇极学院中,定然能双双登上十美榜,别说一亲芳泽了,就是能让我和跟两位小姐中的一位,独自待上一两个时辰,我都愿意去死!”
“听说,覃家两位小姐都要来皇极学院中学习,准备日后好进入皇极宗,说不定日后还能再远远见上一面。”
凌朔长吁一口气,嘴角一挑,露出玩味的笑容,如果这些人知道覃家姐妹俩都跟自己同处一室,孤男寡女的相处了近十天,恐怕都会疯了吧。
如此两位倾国倾城,沉鱼落雁,而且性格各异的女子放到凌朔面前,他如果连一点心动,一点非分之想都未曾有过,那就太假了。
但想归想,凌朔一路上还是对她俩几位的冷淡,因为他知道,难不成自己救了她们一命,就要奢望这俩位姐妹花对自己一见倾心不可?这种想法前世十五岁的时候还可曾有过,但是今生今生却绝对不会有过,交集太多,一旦自己能化作巫族真身的情况传出去,恐怕自己日后不是在无尽的追杀中惶惶不可终日,就是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又或者苟延残喘,苟且偷生,丧失人格。
虽说从这几日的了解来看,覃家姐妹还不至于如此,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凌朔还是小心为上才好。
马车上。
“姐姐,我怎么看路边有个人那么像大叔啊!”
闻言,覃沐旸白了妹妹一眼,“我看真应该给家里说说,把你嫁给凌大哥做个小妾,知不知羞,才分开多久,就满脑子是凌大哥,这年头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你看他有凌大哥那么高吗?放心吧,凌大哥近八尺的身高,想打听到还是很容易的,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拜谢下凌大哥。”
“哦。”
覃沐曦有些失落的靠在靠枕上。
看见妹妹这个样子,覃沐旸轻叹一声,别说妹妹了,就连自己又何尝不是对凌大哥满心的好感,哪个少女不怀春,没有做过在生死之间,被一位盖世英雄所救,然后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且凌大哥的性格也很好,虽然不怎么说话,显得有些无趣,但是有担当,会关心人,绝对是一个足以依靠的坚实臂膀。
但是覃沐旸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两边悬殊的年龄差异,天与地的身份差距,就连个人之间也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自己和妹妹定然要去皇极宗去求那渺渺大道。而凌大哥,她从这几日的观察来看,凌大哥的资质定然不高,一身的实力也只不过是因为天生神力罢了,至此一别,恐怕真的就后会无期了。
覃沐旸摇了摇头,时间会把这份好感给冲的无影无踪,自己姐妹两个和凌大哥只不过是偶尔相交的两条线,不会有再相遇的时候。
顺着河道,凌朔很快就走到了家。
推开门,凌朔左右四顾,无奈的耸耸肩,自己最急切盼望看见的姑姑竟然不在家。只得悻悻回到自己屋中,刚躺到床上,便呼呼的睡着了,在祁连山脉的快五十天,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从未松懈,没睡过一晚上的安稳觉,他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