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回过神,“那是我有一位好师傅。”他的嘴边有着一丝讥笑,猛地一收缰绳,马朝前踏了几步,停了下来。
莲生翻身下马,戏谑地看着萧袅,“你准备如何下来?”
萧袅当然知道莲生的意思,小脸通红,忙道:“我自己下。”说着,她俯身趴在马背上,一只腿翻过马背,往下探了探,却着不了地。心里直埋怨,谁让自己的腿太短。她急得满头大汗,双手抱着马脖子,又往下探去。不料,马突然烦躁起来,脖子梗着,像要挣脱出萧袅的束缚,萧袅大骇,抱得更紧。马挣扎得更厉害,居然在原地疯跑了起来。
“小心!松手。”莲生眼疾手快,一把将萧袅抱了下来。
萧袅吓得脸色苍白,靠在莲生怀里,喘着气,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泪眼婆娑地看着莲生,一阵埋怨,“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她每说一个字,就轻捶莲生的胸一下。
莲生也好生后悔,刚才不该捉弄萧袅,轻声软语道:“都怪我,都怪我。”他的双臂搂着萧袅,神情温存。
萧袅一抬头,就看见莲生那缱绻的眼神,如煦日里徐徐拂面的微风,让人禁不住想要靠得更近。像是受到了诱惑,萧袅的脸竟不知不觉中伸了过去,额头不经意间擦过莲生的嘴唇。
莲生被一激,双唇就落在了萧袅的额头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臂将萧袅搂得更紧。“小鸟,小鸟……”他的嘴里含糊地叫着,双唇慢慢下滑到她的鼻尖上,温润的舌尖在那颗小痣上一勾,便狠狠地吻上了萧袅的唇。
萧袅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回应着。她觉得自己仿佛燃烧起来了,这火焰正在蔓延到她的全身。而她在这熊熊燃烧地火焰中,将凤凰涅??般得到永生。
她的舌与他的舌缠绵着,嬉戏着,乐此不疲。
萧袅的双手攀上莲生的腰,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此时的自己宛若置身于云端之上,和莲生携手欣赏着最美的风景。
忽而,莲生的动作不再如和风细雨,他想要的更多。他有些粗鲁,有些急躁,将萧袅深深嵌向自己的身体。他内心的*之火,就要呼啸而至。就在这一念之间,他清醒了。
莲生第一次体会到了*的力量有多可怕,它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一个人吞噬掉。它更是可以掌控人的一切行动,让你失去理性。莲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甚是害怕这样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他喜欢一切能掌控的东西,他更惯于保持清醒的头脑。
萧袅从沉醉中苏醒过来就看见莲生变幻莫测的眼神,身心也一下冷却下来。“你怎地了?”她神态羞涩,问得不甚自然。
莲生暂且将这心思压下,“无事,”他松开双臂,拉起萧袅的手向前走去。
萧袅侧目看着莲生,心底有着异样的感觉,这样的莲生是她所不了解的。也是她一直逃避的。她不曾问过,关于他的一切,只因那不是她能承担的。她收回视线,向前看去,此时他们已经身处巷口,由于巷子里的路太过狭窄,而且多为台阶,又迂回弯曲,他们只能徒步向前。
“这里倒是另有一番天地!”萧袅看着竹楼矗立,翠竹浓荫,时有鸟儿鸣叫着掠过。道路两旁竹楼下的庭院中,晾晒着南蛮女子自制的粗布,蜡缬。颜色鲜艳,图案别致。看惯了中原的绫罗绸缎,繁复图案,乍见之下,这靛蓝色的粗布透着一种纯朴大方,清新自然,有一种返璞归真的韵味。
南蛮姑婆围坐在一起,一边做着活计,一边聊着天,嘴里叽叽喳喳的像是鸟叫。有几个孩童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萧袅和莲生,“嘻嘻”地笑了两声,又散了开去。
“今日倒是奇了,刚才见了一位俊俏公子,这会就又来一个。”一位妇人操着生硬的汉语,笑着道。
“哈哈哈……”引来一片笑声,叽喳地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