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每次给爹爹按完爹爹都说他好多了呢。”小蛮高兴的说道。
虞信:“……”
他觉得他还可以忍一忍,没道理岳父能忍下来的事他忍不下来,而且那日看岳父走路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或许这法子也真的有用,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说不得这按摩也是一样,越疼越有效果。
虞信只能咬牙忍着,一条腿按完了,又换另一条腿。
小半个时辰后,小蛮终于把虞信的腿重新放回轮椅上,然后捏了捏自己有些累的肩膀道,“好了。”
虞信感觉自己的背后已经出了不少冷汗,此刻听见这两个字简直是如释重负,但他还是先担心的问了问小蛮,“是不是累到了,你若是觉得累的话,今后这事叫别人来做也是可以的。”
因为自己对此完全不懂,虞信不敢妄自揣测小姑娘的按摩手法,但也暗中觉得或许是因为她天生神力,才会按的比别人疼一些,说不定换个人就好了,虽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但对自己的腿有好处的事,虞信还是愿意忍一忍的。
不过,小蛮到底没有让他如愿,只见她听完虞信的话后咧开嘴,露出几颗白白的牙齿粲然一笑道,“不累的,只是胳膊有点酸,而且为公子做些事我也高兴。”
虞信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也回之一笑道,“辛苦你了。”
小蛮摇头,一脸真诚道,“不辛苦,不辛苦,公子才辛苦。”
虞信继续微笑。
两人于是欢快的达成了协议,把按摩这项愉快的活动列入了每日的活动项目之中。
虽然知道自己的腿是有感觉的是一件不算太差的事,但若是这感觉太过强烈且持续时间也不短,那这就变成一种痛苦的体验了,但虞信见小姑娘兴致勃勃的样子倒也是一直容忍了下去,且让人高兴的是,这按摩持续了十来日后,虞信竟感觉每年冬天那种从骨子透出来的刺痛感竟然弱了不少,虽然感觉很微弱,但虞信一向对自己腿上的变化敏感,因此他可以肯定这并不是错觉。
所以到后来虞信也不觉得这种痛难熬了,甚至他恨不得再痛一些,好让他的腿好得更快一些,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几年都不见起色的腿,现在能有一点点的变化都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虞信知道他娘一直看小蛮不怎么顺眼,于是便把这事和他娘说了,甚至还夸大了几分,把功劳一应归在小蛮身上,腿长在他身上,他到底恢复的如何全凭他一张嘴,别人也不知道真假,就算最后这腿也仅仅是冬日少疼了一些,那对早已不报希望的父母来说也算是巨大的一个进步了。
虞母听虞信说了这个变化后,果然极为高兴,连带着那日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的恼怒也瞬间挥之脑后了,她甚至破天荒的亲亲密密的拉了小蛮的手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门手艺,早就听楼大娘说你照顾你爹有些经验,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小蛮受宠若惊的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一点都不敢居功,只是不好意思道,“没什么的,只是村里刚好有个嬷嬷懂些这方面的事,我便求了她学了过来。”
虞母脸色前所未有的和蔼,“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对了,聘礼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等挑个好日子便让人送到你家去。”
虞母既然答应了虞父把礼数做全,这些日子便一直在准备,只是心里想着这个媳妇不是很满意,对这个也不是很上心,即使已经准备好了,也不着急遣人送去小蛮家,现在知道小蛮竟然让自己儿子的腿见了起色,顿时就觉得这媳妇除了身份低,不识文墨,似乎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了,这么想着虞母便决定回头往那聘礼里再加四台凑足十六台给人送过去。
说到聘礼的事小蛮也没法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副羞涩的样子,不过虞母现在高兴,也不在意小蛮是什么表现了,她又去仔细看了看儿子的腿,虽然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既然儿子说有好转了,她便是打心里高兴。
虞母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既然你那什么按摩手法对信儿有用,每天多给他按几次也是无妨的,若是觉得累也可以教了别人,让别人来按。”
虽然这么说,但虞母还是觉得小蛮手法熟练,力道,准头什么的肯定是把握的更好一些,因此她这话也不过是客气一下,私心里还是希望小蛮亲自动手的。
小蛮正好也有这想法,这种贴身接近公子的事自然还是自己亲自动手为好,一想到别人要在公子腿上动手动脚她就觉得不舒服,要是这人还是个丫鬟的话她就觉得更不高兴了,于是她便说道,“这事还是我亲自来吧,那嬷嬷说了,这个要力道大了效果才好。”小蛮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绞了绞衣摆道,“娘,你也知道,我,我力气,比较大。”
虞母想起曾经见过的自己媳妇轻轻松松把儿子连轮椅一起抱起来的事,那力气恐怕就是稍微瘦弱一些的男人也比不上,虞母赶紧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要你多辛苦些了。”
小蛮赶紧把对虞信说过的话又对虞母说了一遍,“不辛苦,不辛苦,能帮到公子我很高兴呢。”
“哎!真是个好丫头。”虞母心里高兴,连带着看小蛮也觉得顺眼了,甚至还调侃了一句,“怎么现在还叫公子呢,既然你对我们都改口了,怎么对自己丈夫反而还没改口呢。”
改口?改口该叫什么?相公吗?还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