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们到了河口小村庄,这边并不是一个集体扎堆的村子。而是羊肠小道的路上,稀稀拉拉地分布着一些房屋,夜晚看着三两盏路灯,格外凄凉。
眼下是深秋时节,冷意逐渐明显,没有法术护体的我穿了三件衣裳,行动的时候略有不便,但总比冷死好。
“师父,你在这里稍等,我去看看村里适合过夜的地方。”
渔歌下马后,他将九方星像包袱一样挂在马背上,然后自己小跑着往村里的深处跑去。
我牵着两匹马的缰绳,对着有些冰冻的手哈了一口热气。一会儿要在打包袋里翻一翻,看有没有取暖的法器。
真是混得太差了,一件傍身的神兵利器都没有,14岁的我还是太保守,都不设定一二十件护身法器。
比如我跺跺脚,念念词,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宝就飞出来。
突然,我身下的白色天马嘶鸣一声,像是在给我预警。它前腿弯折,这是让我下马的意思,一脸懵逼的我做出了当下最正确的选择,果断滑下马背。
就在我刚下马的那一瞬间,白马重重摔在地上,仿佛已经支撑不住。
小黑看到自己刚找的伴侣出现这个情况,焦急得不得了,它也扬起前蹄惊叫。悲伤的是,它的悲伤还放着九方星。
毫无知觉的前夫哥滚落下来,我怕他伤上加伤,立即挺身而出,想要抱住他。
“哎哟——”
结果就是我俩一起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我还成了他的垫背。
太废柴了!被封印了法力,我连最基本的身体素质也很差,这就是社畜的福报吗。
不过还好我并不是脆皮社畜,要是再扭伤,断个骨头,那可真是倒大霉。
被压得胸口一紧,我穿的衣服又厚,有种王八翻了个壳的感觉,横竖都推不开,爬不起来。
还是小黑冷静后,它帮忙用嘴叼住九方星的领子,把人给脱开,我才从地上撑起身体。
拍着脏污的地方,我先是去检查白天马。虽说路上走走停停,也有在休息,但它还是负荷不了,继续好好静养一阵,毕竟啪啪啪的时候也消耗体力了吧。
确定天马没有大碍,我回头去看九方星。小黑还叼着他的领子,被卡主喉咙的男人,一张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青紫。
“小黑快快放下!”
我赶紧一声令下,小黑张嘴,只听“咚”的一声,前夫哥的脑袋撞击在地面。
我:“……”
是我对不起他。
扶不起他,也只能将人的上半身挪一挪,让他的头枕在我的怀里。拿出水囊与丝绢,我兑水以后给他擦擦脸。
磕到脑袋的地方并没有肿起来,说明脸皮还挺厚的。
别说,这么坐在地上搂着他,感觉就像抱着一个大型暖宝宝似的,源源不断的热气熨帖在我身上,很有冬天窝在被窝里的感觉。
河口小村庄距离极北雪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按
照我们选在的速度过去,再让白马休息几天,大概会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只要林画梅不下场撕我,师门的那两个应该是找不到我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