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也只敢说给宁熙听,别人,她还真是一个字儿都不敢往外冒。
宁熙知道绿浅心里头有分寸,也就没再多说。
其实绿浅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李氏确实经常以身体不适为由截别人的胡,但这次,她是真的有事情要找四爷。
从正院回到偏院不久之后,李氏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中似乎有些变化。但当时只是一瞬间,所以她也没太在意。
可之后,那阵胎动越来越明显,李氏有些受不住了,赶紧让人叫府医和四爷过来看看。
四爷赶到的时候,府医正在给李氏把脉。一屋子的奴才见四爷来了,赶紧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奴才给四爷请安。”
四爷来不及理这帮奴才,直接越过他们坐到了李氏的床边。
“李氏如何?”四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这次来给李氏把脉的是上次司大夫的徒弟江唯,此人虽然看着年轻,但却是司大夫中意的徒弟。
四爷看重司大夫,自然不会亏待江唯。自从江唯给李氏诊出喜脉后,李氏的身体便一直是由他负责的。此番由他来给李氏诊脉,倒也是天经地义,并无不妥。
江唯缓缓移开自己的手,朝四爷的方向跪了跪:“回主子爷的话,侧福晋胎像强健,刚刚只是普通的胎动而已。”
闻言,四爷和李氏都纷纷松了口气。
只要孩子没出问题就好。
“但侧福晋这几日还是要多出去走动走动,保持身心愉悦才好。不然的话。。。。只怕生产的时候会有危险。”江唯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说出口的话也让大家刚放下来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那孩子呢?会不会影响到我的孩子?”李氏急了,拨开身前的床幔,双眼通红的问。
“侧福晋若是疏于运动,影响心情,定会难产。既已难产。。。。那便不仅仅会伤及孩子,连您的性命,只怕也难保。”江唯一向是个实话实说的人,也是因为这一点,四爷才会看重他一些。
江唯拎着药箱子走了,走之前还没忘嘱咐李氏一定要多走走。
让人送走了江唯,李氏抬头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四爷。刹那间,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涌。
许嬷嬷看着心疼,但碍于四爷在场,她也不敢上去安慰李氏。好在四爷就坐在李氏身边,他往前倾了倾身,又伸出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李氏的背:“好了,别担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李氏哭的梨花带雨,心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她又怎能按捺住扑上去的冲动?
“爷。。。。这两日你没来看奴才,都不知道奴才心里头多委屈。”
四爷安抚李氏的手顿了顿,继而将目光转向跪了一地的奴才们:“你们跟爷讲讲,侧福晋都受了什么委屈?”
“回主子爷的话,前两日侧福晋心情一直不太好,奴才们就提过要请您来看看。但是侧福晋说您在紫云院那边儿,愣是不让奴才们去。。。。。”许嬷嬷不动声色的给宁熙上了个眼药。
如此一来,四爷就是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李氏这是吃醋了。
“她不过刚进府,你同她置什么气。”四爷叹了口气,缓声劝道。
李氏吸了吸鼻子:“奴才知道自己年老色衰,比不得宁格格娇俏喜人,惹主子爷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