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无奈地制止它天马行空的想象,坦白说:“我是堆雪人,不是刻雪雕!”
不再理会系统过于离谱的意见,她径直蹲下团了一个圆滚滚的雪团,插上两根笔直的枯树枝,又将硬纸筒横切为二,当作系统的眼睛。
干净利落,简单快捷。
系统沉默地观察了一会儿,虽然认为这个潦草作品根本没有发挥出它百分之一的气度,但愈看愈发觉得起码还是有三分神似在的。
“勉勉强强吧……”零零零还是有意维护宿主的手艺了。
云苓没发觉它机械声音卡壳了几顿,满意地说:“以后每年冬天我都给你堆。”
系统高速运转的数据流突然停滞一刹,磕磕绊绊地降低音量,有些出神:“好。”
它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和它说过类似的话。
“等你出厂后,就是我的随行系统。”
“等你成为首屈一指的零号系统,我就带你去看边缘极光。”
“等你有一个实体后,我们就一起去各个小世界旅游。”
“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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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
【系统管理权限封闭松动,立刻执行清理程序——】
系统的智能电波刚才似乎红了一下,但转而恢复正常。
它似乎有些能量不足,没跟云苓打声招呼就回了系统空间。
云苓还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零零零身上的光晕瞬间黯淡了好多,结果没等她问呢,系统就自行进入休眠充能了。
她看着大小不一的四个雪人,玩也玩够了,该回去学习了。
好不容易薅到系统的羊毛,得把基础夯实才有把握应对实践中的各种难题。因为她未来即将面临的都是鲜活的病患,从小接受红色教育的她对生命永远心存敬畏。
从战争年代枪林弹雨走过来的国家,人命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很快,院子空荡荡地寂寥,屋内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规律地穿插着书页划破空气的翻动。
窗台上一盆长寿花开得欣欣向荣,重瓣花朵挨得紧密,一朵朵挤成簇状花团,摇曳在屋内温暖适宜的温度里,尽情绽放。
它很好养,即使在冬天的室内,也会花期长存。
傍晚,云苓放下笔,转了转手腕,拇指食指并拢,揉捏摩挲指腹的薄茧,大脑有些疲倦,昏昏沉沉的。
她目前头脑还算清醒,立即意识到自己身体可能有些不对劲,像是发烧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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