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秦厉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屠思梓到家那日,秦厉押着那二流子满村巡游,逼着他大声忏悔自己的罪行。
说实话,当初屠家小闺女那事儿,谁没说上两嘴,如今见传谣者下场如此“惨烈”,不禁胆颤,谁知道外面这男人会不会挨个找他们算旧账?
村口的大爷大妈见了都躲远远的,连大声八卦都不敢。
“我听屠家那小闺女离婚了?”
“指不定是人家嫌弃她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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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说这话?没听那二流子喊嘛!”
“也不知道她家上哪找的这煞神,咱就唠几句闲嗑,后果至于这么严重啊?”
“可别说,咱以后啊,可别惹她,有关她的事儿,不说就不说呗。”
“切,真晦气……”
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终止流言,屠思梓回来这段时间,确实没有人敢到她面前说三道四了,周围情景不少。
但她仍是感觉不自在。
她原先的房间自然腾给大哥二哥娶媳妇用了,如今是二哥和二嫂住着,委实没有多余的房间。
屠思梓只在家里住了三天,大嫂二嫂的关系就明显亲近了许多,似乎把她当作了共同的敌人……
尽管爹娘、大哥二哥都说,在屠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说,但她仍感受到了亲属远近之分。
哥哥嫂嫂自然更亲近,他们才是一家人。
而她,只是个离婚后没地方去的外人小姑子,甚至连三日都忍不下去的那种……
在第五天的时候,屠思梓在饭桌上提出了搬回诊所住的想法。
众人神色各异,大哥二哥是不理解,大嫂二嫂是藏不住的喜悦,至于爹娘……他们或许知道为什么,但因为这是个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所以唉声叹气后仍是尊重她的选择。
实际上,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凌里当时说的“扛不住”是什么意思。
临走时,爹娘塞给她一大笔钱,屠思梓不动声色地捻了捻,大概是他们积蓄的一半。
罕见地,她没有拒绝。
或许这是弥补,或许这是心疼,无论如何,都是父母对她的爱。
而她也格外清醒,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等她回到永胜村的诊所,躺在那张新搭的小木床上,心里感到无比自在。
吾心安处即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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