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你这包扎手法很专业啊。”
胖妹苦笑一声:“如果你从小见多了这样的战争场面,你也能学会救死扶伤的,这些事情一次两次是后怕,次数多了就习惯了。”
胖妹说完,收起了医药箱,起身后还叮嘱了尤娜一句:
“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还是给我爸留点面子吧。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别下死手,打死了他你就只能当寡妇了,反正我是坚决不会同意你改嫁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番话说的那么毫无情调,胖妹的漠然让我们都惊讶到难以置信。
胡玉书还安慰胖妹:
“爸爸没事,你怀有身孕,快回屋躺着,医生说你不能过多走动,想吃什么了跟爸爸说,爸爸做好给你送屋里去。”
我注意到了,胡玉书的手上有很多的疤痕,新的旧的,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刚刚脱痂,还能看到粉红色的肉,想来胡玉书这些年来没少挨打。
胡玉书很高,在村里他是我见过最高的,听说有一米九,尤娜和他倒是最萌身高差,但他个子高挑又保养的很好,也没有啤酒肚。看着阳刚烈性,应该不是个怕妻的人才对。
然而我们平时看到的那个风光无限的养殖场老板,却恰恰是个惧内到窝囊的人。
尤娜冷言讽刺着:
“哟哟哟,知道自己的私生女在这里,知道怎么给自己脸上贴金啊,可惜你就算演的再好,你对人家来说没有养育之恩,这白眼狼跟她妈一个样,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胖妹平淡的留下一句:
“你们聊吧,我回屋躺着休息去了,医药箱我给你留在桌上。”
随着卧室门嘭的一声关闭后,周晓拂惊呼:“天啦,这是亲闺女吗?总感觉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我心里想着这话不妙,果不其然,尤娜的火气一点就着,拿着那破茶杯就朝着周晓拂砸了过来:
“你才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你们全家都是垃圾。”
周晓拂坐在沙发的最边上,幸亏她反应灵敏,朝着我们这边一侧身就躲过了,杯子应声落地,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我妈再次开口:
“有什么仇怨冲着我们来就行,孩子们都是无辜的,你想知道些什么,你今天尽管问,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说开之后,今后我们两家各过各的,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老死不相往来几个字,尤娜指着我问:
“那她呢,你不打算让她认祖归宗?”
妈妈用手护着我:“她是我的孩子,从未背离过祖宗,何来的认祖归宗一说。”
尤娜冷笑着,换了个问法:
“好,那我问你,她到底是谁的孩子?”
爸爸着急抢答:“她是我的孩子。”
妈妈却轻拍着爸爸的大腿,淡定的回答:
“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对她有生育之情,她也是见钧含辛茹苦养大的,见钧对她有养育之恩,如你所想,硬要让这个孩子和胡玉书搭上一点关系,那就是他强行塞给了我一颗精子罢了,仅此而已。”
要亲口承认当年的真相,需要多大的勇气。
更何况妈妈用了强塞这两个字,我能感觉到妈妈整个身子都在抖,但她的表情却看起来十分平稳,尤娜听了之后也没有我们想象当中的那么暴跳如雷,她反而很冷静的问:
“你什么意思?”
妈妈盯着胡玉书,冷哼一声:
“这个真相我帮你隐瞒了二十多年,现在该你亲口跟游娜坦白了,胡玉书,我说出这一切并不是想让你把孩子认回去,舒若永远姓舒,她永远都是舒见钧的孩子,而你,对她而言就是个很熟的邻居罢了,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胡玉书的脸煞白,似乎很怕说起当年的事情。
但我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了他身上,他逃避不掉,只好看着尤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