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拂一看就急了,对着我连使了几个眼色,我也不能把我爸给赶走,于是又对林深眨了眨眼,林深倒是很淡定的嗑着瓜子问:
“爸,妈呢。这楼下还有声响,叮叮当当的是在干嘛?咋不叫妈也上楼来坐坐呢,大家一起聊聊天,热乎热乎。”
爸爸掖了掖被子:“你妈在厨房里忙活着夜宵,若宝之前不是低血糖吗,晚餐又只喝了点鸡汤,你们也一样,你妈见你们晚上吃的都少,就想着再给你们做点蛋卷垫垫胃,医院不还躺着一个我们家的闺女嘛,晚上吐的够呛,问她想吃啥,她说就想吃蛋卷。”
胖妹一直想认我妈做干妈的,只是一直没有形式化,而且我妈虽然疼胖妹,却不知为何总不愿意听到胖妹叫她干妈,所以胖妹来我家,心里把自己当闺女了,称呼却一直是喊我妈阿姨。
当初我妈认周晓拂做干闺女,是正儿八经的有过仪式的,周晓拂还给二老磕过头敬过茶,邻居们也都知道我妈有个城里来的干闺女。
“这么晚了干妈还在忙活啊,真辛苦,要不我下楼去帮帮干妈吧,一个人在厨房忙活也怪孤单的,做蛋卷又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好的。”
周晓拂说着就起了身,被我爸给拦下了:
“闺女,闺女,你坐下,你们年轻人聚在一块有话聊,你妈那儿我去帮忙,等会做好了就帮你们端上来,小深,小鱼,你们都别客气啊,要吃什么就在门口喊一声,我给你们送上来。”
林深和陈鱼都道了谢,看到我爸下了楼,周晓拂才舒缓一口气。
“做蛋卷最费时。干爸干妈一时半会应该不会上楼来,只不过我怎么有种酸酸的感觉,干妈对胖丫也太好了吧,她亲妈也没干妈这么上心啊,要吃啥就做啥,真是便宜了陆沧那个王八蛋,那么轻松的享受着一切,却让干妈在这儿受累。”
我安慰了周晓拂几句:
“也不光是做给胖妹吃的,我们不都要吃吗?再说了,我妈一直没认胖妹做干闺女,不正是怕你知道了心里不是滋味吗,你就别吃醋了,我这亲生的还杵这儿呢。”
周晓拂看了我一眼,扑过来搂住我:
“有你垫底,真好。”
我白了她一眼,她立即指着陈鱼说道:
“别磨叽了,你接着说吧,胖丫竟然咋滴你了?”
陈鱼的目光一直在周晓拂的身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周晓拂笑起来有多迷人,陈鱼会不自觉的看走神,也是很正常的事。
被周晓拂这么一说,陈鱼回过身来接着说道:
“那天晚上胖丫听到了我摩托车的声音,就约我到河边走一走,她竟然对我下跪,我当时差点被她给吓死,还以为她中了什么邪术呢。”
周晓拂剥了一片橘子皮丢过去:
“别贫别歇气,赶紧说。”
陈鱼腼腆一笑,指着周晓拂手上的橘子:“姐,我口渴了,你赏个剥好的橘子呗。”
周晓拂眼一瞪,还没开口陈鱼就已经吓尿了,立马认怂:
“行,我说完再吃,我当时惊呆了,就问胖丫,你干嘛给我下跪啊,只见胖丫抽搐着说,弟弟,不瞒你说。我白天骗了你,我去找那个神医,不是为了婶婶的病情,而是为了自己,你看我这么胖就知道,我走路都喘,就别说让我干点别的了,我想给陆沧生个孩子,但我怀不上孩子,只好去找了求子神医。”
前年的事情,那时候胖妹就开始求子了,也就意味着胖妹和陆沧在一起,至少有两年的时间了。
我不敢去想当时的我都在做着怎样的梦,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竟然在积极努力的和另一个女人备孕。
现在回想,细思极恐啊。
那时候的陆沧一出差就是好几天,按照陈鱼所说的,那陆沧的出差时长到底有几天是真实的呢?
陈鱼坐在我的正对面,把我的情绪都看在了眼里,关切的问:
“若姐,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不相信我说的?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实的,绝对没有诬赖胖丫,虽然胖丫很胖,我们哥几个平时都拿她取笑,但我绝对没有冒犯她。也没有瞧不起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周晓拂拿了个橘子丢在陈鱼身上:
“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你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们的事,你若姐她现在是一个病人,难免会有走神的时候,你接着说,再打岔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陈鱼急忙回归了正题:
“当我得知胖丫和陆沧哥搞在一起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啊,但我这个人天生耳根子软,胖丫都跪在地上求我保密了,后来我真的对谁都没说过,对我姐都没说过。只是吧,我一直以为我姐对陆沧有那么点意思,后来就暗示过我姐几次,让她别再陆沧身上浪费心思。好了我不打岔,现在着重说说陆沧和胖丫的事情吧。”
可能是收到了周晓拂的眼神警告,陈鱼把话题及时的拉回了正轨,周晓拂开口问了一句:
“听你这语气,你要从头开始说起?”
陈鱼点点头:“那必须得从头说起,你们知道陆沧和胖丫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吗?”
这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答案,周晓拂却突然上前去拧着陈鱼的耳朵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