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的惨叫声很快就消失了,遗留的,只有天桥底下慢慢渗着鲜血的近乎是尸体的东西。
他还没有死,所以,疼痛感那么明显。
头疼,脖子疼,全身都疼。
他睁开着眼睛,看到的却还是那道身影。
这是梦吧,绝对是梦吧!
可是,为什么他可以感觉到身体一点一点的就开始冷了呢?
十二月,冬天了,是该冷了,对吧。
没有力气,可是痛的感觉,却那么清晰。
那道身影,就那么静静的陪在男人身边,隔着一段距离,却不走开。
半个小时后,男人终于没有了任何动静。
他的身体上方,涌出一道虚幻的影子。
影子还没来得及完全形成,那道身影手一挥,那个未来得及形成的影子,便消散了。
十二月的枯黄的叶子,飘落在地上。风吹过,叶子转移阵地,落入马路的怀抱中。
又是一阵风吹过,天桥下面只余那具尸体,哪里还看得到什么身影。
————
“今天天更冷了,记得加衣。”乔舒白穿着厚厚的家居服,端过来一杯热牛奶。
餐桌上,早已经摆放好了早餐。
殷千礼看着报纸,倒是没动早餐。
他只穿着一件单毛衣,咖啡色,跟带着眼镜框的他,分外搭配。
屋子里并不冷,可以说,乔舒白这样穿反而有些古怪。
面对面的坐好,待乔舒白拿起勺子后,殷千礼才开始动面前的早餐。
冬季更要注重皮肤的保养,所以今天乔舒白做的是紫米粥加上几样清淡小菜。
现在,即使是吃东西,殷千礼也能保持坐姿的端正了,仿佛,面前不是食物,而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