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非离一口气咽不下去又无法吐出来,横亘在喉间,面前女子较儿时的身量拔高了不少,只与他相比,仍娇小玲珑,可那副拿他娘要挟他作威作福的样子依然没变。
“快走,回宫治伤。”她硬生生地把大男人扯了起来。
吕非离被她拖着走了两步,听见对方的嘀咕。
“几年不见,怎变成了一块榆木疙瘩。”
“圣上罚我,走就是抗旨。”他出声道。
虞长生回身:“你怎如此笨,抗旨与否又不是你说了算。”
“你走,父皇未追究,便不是抗旨。”
她说罢转身,不知何时虞镇已立在殿前屋檐下,昔日打江山守民安的一代勇者,如今华发已生,显出老态龙钟。
虞长生蓦地心中一刺,五年未见,老人变得更老了。
他一语不发,静静地注视远处石阶下的两人,眼神叫人琢磨不透。
如此模样,虞长生很少见,毕竟在她面前,虞镇往往都是人父,而非君王。
岁月磨砺出来的气势此时在老者身上一览无余。
她愣怔,不自觉轻声唤了句“父皇”,只距离太远,喃喃声四散消失。
两方静默不语地对峙。
虞长生从起初的伤感不适中脱离出来,起了点微妙的心思,难不成这小子真的触了父皇的逆鳞,不能善了?
【系统,他们吵架吵了什么,这气氛怎么有些凝重。】
【不知道。】
【???你不是上帝视角吗!】
【书中没写这段内容,作者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展现人物24小时的故事。】
虞长生无奈。
天色渐阴,几簇金光刺破铅云,交叠间尽显黯淡阴沉,山海殿和天下之主仿似遥不可及。
终于,有内侍自殿前而下,手中捧着一把油纸伞。
虞镇转身从廊下离开。
油纸伞被递给木子,内侍朝虞长生笑道:“瞧这天要下雨了,请公主早些回宫,待陛下事了,自会探望您。”
虞长生松了口气,谢过内侍。许如常将一干人带走,留下他们。
“走吧,”她对吕非离说道,“否则要淋雨。”
“你自回宫,我回府。”
虞长生一挑眉梢:“这幅落魄模样?”
话落,雨滴落在她的眉心,她大惊小怪起来,拉着吕非离匆匆离开。
“快些走,淋了雨,我便又要生病。”
饶是她走得再快,也力不从心,终是淋了雨。
一到南山殿,宫人便让虞长生沐浴喝姜汤,另传了御医替吕非离治伤。
等她换好衣服再出来时,便见御医已处理好他的伤口,那些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伤口皆被绷带和衣服盖住,没叫她瞧出伤势的严重。
姜汤放在桌面上,两人一人一碗。
虞长生甫一落座,便端起姜汤小口喝着,忽听身旁的吕非离开口,语带几分斥责。
“你是新来的?”
何意?说她今日举止不懂事?
听得他语气不善,虞长生又心头火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