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唉!王允这个人虽然说看上去还算是正直,但是在洛阳的时候,为兄却是知道了一些他的龌龊事情,这个人实在是……唉!六弟,你还是少跟这种人来往的好!”
人后说人是非很是不好,因此荀靖也就没有再多说下去。
只是,荀爽的好奇心却是被荀靖给勾了起来,“三哥,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实话说,跟王允来往只不过是因为我们要密谋除掉董卓,只是现在我已然不再洛阳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来往的了。不过,这王允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兄长如此不快?”
“他倒是没惹我,只不过他跟有信有隙。你也知道有信这孩子的品性,那王允是个什么德行还用我多说吗?这些事情我不便多讲,如果你想知道具体情况,还是直接找有信去问吧!你哥哥我这人老忘性大,记得可是不太清楚了。”
荀靖摇着头,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来的韩言的身上,至于说韩言如果处理这件事情,却不是荀靖所关心的了。
自然,王允跟韩言之间确实是有矛盾,而且这个矛盾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也就是韩言认的那个妹妹——韩秀儿。
当初在洛阳的时候,王允有事情到韩言的府上去,因为看上了韩秀儿的美貌,所以出言跟韩言讨要,只不过韩秀儿在韩言的眼中有如亲妹妹一般,怎么可能当做侍女一般随意送人?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韩言让人将王允给‘请’了出去。
这之后没过多久,紧跟着董卓等一大批人就来了,然后韩秀儿也嫁给了吕布。真要说王允跟谁有仇的话,韩言却未必是第一个了,第一韩言现在不在洛阳了,第二,谁让他吕布‘抢’了王允看上的人了呢?
经过那次的事情,韩言才开始审视起这个时代所谓的名士来,那些虚有其表的人,韩言就跟他们虚以委蛇,那些胸怀坦荡的人,韩言也不介意与他们交心。
本来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谁让韩言选择离开了洛阳呢?只是,今天荀靖却是又将这件事情给翻了出来,虽然没有明确地讲给荀爽听,但是荀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接下来会如何做,又哪里需要太多的猜测呢?
韩言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他的老师和他老师的兄弟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因为他现在正急着出门。
站在大门口,韩言来回踱着步子,正焦急地等待着孙观等人的到来。
自然,韩言不是那种出门就要手下人前呼后拥的纨绔大少爷,可是现如今世道这么乱,出门的时候要是不带上个侍卫什么的韩言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大概过了有快半个小时的时间,孙观这才带着从糜芳手中接过来的一百人赶了回来。
“主公?您这是……”
远远地就看见了韩言站在大门口来回踱着步子,孙观先是一愣,紧跟快速驱马来到了大门前,开口问了起来。
“仲台,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韩言看都不看孙观身后跟着的那些人,直接开口吩咐起来。
至于说韩言自己的五明骥,韩言这次倒是没有骑乘的欲望了。谁让他韩言根本就不是那块骑马的材料呢?虽然说有五明骥这种宝马良驹,但是马鞍之上那种颠簸的感觉却不是韩言能够忍受的,因此大多数时候,韩言出行还是会选择马车的。
等着孙观准备好了马车,安排好了随行的侍卫,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坐在马车之上,韩言心中不断地思量着,自己该不该留下诸葛亮呢?按理说,诸葛亮的成长、学习应该都是在荆州,但是自己这边现在除了老师之外更是有荀爽先生在,要教导诸葛亮其实问题也是不大。只不过韩言自己拿不准,而且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借口留下人家。
不等韩言想明白,马车已经行驶到了费县。
自然,泰山郡的治所本不是费县,而是更加往北的奉高城,只是由于青州之内黄巾贼横行,而青州刺史焦和在前段时间又重病不治,为了安全起见,泰山郡的郡守这才将来到了费县,当然一个小小的郡守是没有资格决定郡县的治所的,因此他也不敢对外宣称是迁移治所,只是含糊地说换个地方办公罢了。
正是因为泰山郡郡守换了地方办公,泰山郡的郡丞才会跟着来到了费县,而诸葛亮他们也才会有机会参加韩晙的酒宴。
在到了费县外面的时候,韩言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往费县的城门一看,却见这费县根本就没有什么置办丧事的意思,民众也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显然这泰山郡的郡丞是谁、是死是活他们都不是十分的关心的。而泰山郡的郡守,看起来也没有要为诸葛珪办丧事的意思。
“唉!仲台,问下路,我们直接去诸葛珪的家!”
摇了摇头,本来想先拜访一下郡守大人的韩言,此时也已经没有了兴致。
不管怎么说,郡丞在郡守的手下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除了辅佐郡守处理政务之外,如果郡守不能理事甚至是孔雀的时候,更是要代替郡守行使权力的,就像是三公之于天子一样。如此的人物故去而郡守却毫无表示,不免让韩言有些厌烦了。
不等孙观多问一句,韩言再次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回到了马车之中静坐。
孙观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虽然他也是有好奇心的,却是比乐进要好得多了。此时得到了韩言的命令,而自己又得不到任何的解释,干脆也不多想了,直接叫过了一个手下的人去打听了一下,然后入城去了。
过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士卒还想阻拦,试图检查一下韩言乘坐的马车,只是知道韩言心情可能不太好的孙观,大手一挥,直接让手下人拿钱打发了那些士兵。
左右人家的侍卫威武雄壮,自己又拿到了赏钱,守城的士兵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让开了道路,放韩言他们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