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一直向前走,浩然看到老头干枯的嘴唇轻轻蠕动,显然是想说些什么,可是佑佑没给他机会,他忽然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他面前的人群,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扑倒了对面兽人群体中的一个兽人。
纪浩然忽地一下站起了身。
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佑佑扑过去的那边的兽人群,那些人像被开水溅到了似的顷刻间闪出了一大片空地。露出正大中是被佑佑扑到的倒霉家伙。
就这么两三下呼吸的工作,那个被偷袭的家伙已经半兽化出了毛绒绒又长又直的尾巴,头顶也露出三角的耳朵。然而佑佑的爪子卡住了他的喉咙,逼得他只能半途中止变身。
全场大哗,老头举着拐杖朝天比划又开始哇啦,声音里带着疾言厉色的愤怒,纪浩然只感觉到眼角一花,一黑一白两道流光已经she了出去,路过老头的时候也不知谁的尾巴拐了一下,老头子噗通栽倒,溅起一小片灰尘,声音也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时光,就是纪浩然斯巴达的真正原因了,他见识了一场活春宫,一场……嗯,三只狮豹对一只剑齿虎的施暴春宫……
在几千人的广场,在亮如白昼的篝火宴会之中。剑齿虎兽人被三只强壮的狮豹围在当中,佑佑的爪子一直没离开他的喉咙,以至于他动弹不得也挣扎不了,无论是祈祈还是祷祷,接下来要干的事都顺当了不少。
可那仍然是一场浩劫,剑齿虎下身汪出了大片的血,到了祷祷从他身上下来,佑佑松开了爪子他也动弹不了。
失血带走了剑齿虎兽人的力量,他半兽化的外形重新退化成人类的摸样,已经完事一次的祷祷从他后腰出爬了过去,把他托举到半空,由佑佑完成了最后一场与人形的蜕变。
整个过程持续了多久,纪浩然完全没有感觉到,他在事件刚一发生的时候就被金鬃扑到了,白底的爪子压下来,纪浩然连哼都哼不出来。
几年之后当纪浩然明白这场仪式的真正意义之后,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相比起兽人和原始人类的身体素质而言,金鬃他们当年没给他上来就用强是他多么大的幸运哟,不然一定死翘翘了,没有别的可能。
再后来,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的后来,纪浩然在某个餍足的早晨起床之后一时嘴上没把门,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彼时金鬃前一夜吃得贼饱,两眼贼亮贼亮的一闪,答曰,&ldo;明明是你教的啊……&rdo;
纪浩然大讶,&ldo;我教的?&rdo;
金鬃抓过纪浩然的巴掌放在自己脑后,&ldo;嗯哼,你摁着我的头,叫我舔你腿的这里这里这里……&rdo;
一时不查,吃饱喝足的某人一大早被喂撑着了……
但其实,纪浩然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其实是一个不太美丽的误会,金鬃只是误把浩然的牛仔裤当成是与众不同的被毛了……还为一直没找到不流血的把那身皮扒掉的诀窍而苦恼了一阵子‐‐嗯,所以关于这个问题,就让他烂在金鬃的肚子里吧。
书归正传,这场公开的重口gv结束之后,整个部落的兽人都默了,只剩老头子在广场指天画地破口大骂,浩然听不懂,他唯一看懂了的是佑佑祈祈祷祷在完成了这场施暴之后,连夜背着那只重伤濒死的剑齿虎兽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部落。
纪浩然在一个完全措手不及的时刻面临了与儿子们的分别,他在完全缓不过神的棱怔中,被金鬃叼着胳膊白底黑地拱着背拉回了属于他们的那块空旷的宅基地,到了这种时候,纪浩然就算再怎么听不懂老头嘀咕什么,再怎么不知道刚刚那件事的意义,有一件事,他却是完全明白了的‐‐他的孩子们走了,而且是那种大约有生之年就不会再相见了的离开,就像欧迪,泰格,还有阿尔艾尔拉……
唔,也或许在他们的有生之年,还有一面之缘,可那是怎么样的一面呢,就像老金毛和他背上的那个人类一样?
来到这个世界十三年,听起来不长,可是这里的一年抵得上原来的三年,这么折算起来,纪浩然已经六十多岁了,这样的年纪听着都挺让人害怕,纪浩然每次想起来,都觉得不真实,然而到了喝水或者洗澡的时候,看着摸着自己仍然属于年轻人的身体又会把这种不真实化成实实在在的现实。直到佑佑祈祈祷祷离开的这一刻,纪浩然才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他……不管身体如何,心已经老了,哪怕他再健康,日子也是往倒数了过了。
这种念头让纪浩然着实失落了几天,之后金鬃白底黑地无论出门还是在家,纪浩然都揪着他们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