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赞赏点点头道:“琏儿最近有长进了。”
贾琏被表扬的有点儿不好意思,红着脸道:“贾琏有今日,全赖父亲悉心栽培,恩师指点。”
不骄不躁,懂得谦逊感恩,王子腾对他更加满意了,这才又解释道:“因为那个孩子,本就是北静王的,跟现在的北静王水溶,是亲姐弟。”
这话直接将贾赦父子俩惊呆了,这话他们怎么就听不懂了?
王子腾叹口气道:“除了秦业和贾政那两个傻子,没有人相信太子真的跟那个番邦公主有什么。”
“你们府的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那是精明地粘上毛都能变成猴的存在,她是知道那个女娃的真正来历的。”
“她让贾政给老北静王传信儿,只是为了给北静王一个出手安顿那女婴的借口,就是为了卖北静王府一个面子赚人情。”
“北静王老王妃,说是六王庶女,其实就是那个番邦公主换个身份罢了,你们府的老太太是怎么知道这个隐秘的事情,我不清楚,不过,这个是贾元春的一张底牌。”
“这不是眼看着要到了出宫的年纪,她出宫,别说现在,就是你们两府没分家的时候,她最多也就能做个官宦的继室。”
“她又不想自梳,所以,她就拿这个把柄做最后的博弈手段,北静王府那边儿已经答应了,帮她达成心愿。”
贾赦嗤笑一声道:“蠢货,真不愧是假正经跟那毒妇生出的孩子,又蠢又毒,就算成了皇妃又怎么样,等北静王处理好了秦兼美,回头怕就是她的死期了!”
两代北静王在民间的名声都挺好,性情谦和、平易近人、风流潇洒又俊美非凡,不喜权势只爱舞文弄墨,所以在文人圈子中特别有地位。
但贾赦对老北静王非常不喜欢,在做伴读的时候,就特别不喜欢,觉得他特别假、虚伪,所以,对于老北静王的示好,他就当看不见,有时候心情不好,还会直接怼两句。
两相对比,贾赦的名声实在不好,他也不在乎,左右他又不靠名声过日子,只是不爽那老北静王靠着他的纨绔蛮横,刷了不少的名声。
都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贾赦见到水溶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的虚伪假笑,就知道这也跟他爹一样,不是什么好鸟。
说到这儿,贾赦道:“那咱们怎么去将她的青云路给断了?”
王子腾挑眉道:“断?为什么要断?咱们不仅不会出手破坏,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帮帮忙,绝对不能让人给坏了事儿!”
这,别说贾赦,就是贾琏也有些搞不懂了,却也都知道,王子腾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爷俩全都眼巴巴的看着王子腾,等他解答疑问。
王子腾也不吊他们胃口,直接道:“钦天监预测,江南一带,三年内有可能会出现水灾,所以皇上急需要银子修补堤坝。”
贾赦奇怪道:“缺银子是户部的事儿,跟贾元春是否被宠幸什么的有什么关系?”
王子腾有些无奈地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贾赦愣愣地问道:“对啊,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消息的啊?”
贾琏看了一眼王子腾发愁捂脑袋的样子,然后轻声问道:“其实这一切,皇上都是知道的,不过是将计就计?”
王子腾微微挑了一下眉头,然后道:“好了,这会儿茁哥儿应该是快醒了吧?咱们去看看哥儿吧。”
三人一起起身,却没想到王善保这时候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贾赦端着老爷的架子呵斥道:“真是狗肉上不得席面,怎么往上抬你也没有林之孝的那股子沉稳劲儿!”
没等他再摆两句谱,王善保直接开口道:“老爷,您回头怎么收拾老奴都行,现在这会儿还是赶紧去哥儿的院子吧,茁哥儿差点儿出事儿了!”贾赦懵了,当即扯过来王善保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茁哥儿怎么了?”
王善保赶紧安抚道:“老爷,您冷静一下,是有人把脏东西趁着哥儿睡觉的时候,打算放在哥儿的床下,结果被哥儿给发现了,现在奶奶正将人扣在院子里,等老爷们过去呢。”
贾赦一听,眼前就是一黑,被身后的贾琏扶助,缓了一下这才清明过来,就看到王子腾正不顾形象的往东大院儿跑,也顾不上避嫌什么的了。
他也赶紧推了贾琏一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走?”说完,他自己也拎起自己袍子的下摆往小钻风暂时住的那间厢房跑去。
他们前后脚进的院子,贾赦和贾琏相比于王子腾,显得有些狼狈,却也都没心思在意自己的形象,他们现在只有见到哥儿好好地,这样才能放心。
小钻风显然是气狠了,他真没想到,自己在自己的地盘儿上,却差点儿被人给害了,竟然有人想要将他的好命运跟别人换了!
只是,他咿咿呀呀地跟王熙凤说着东西的用途,控诉那些人缺德,还有破解之法,可明显自己这个娘听不懂啊,至于祖父他们,不用试,也知道是白搭的!
但这玩意儿若是不能破除,等七日之后,就会开始偷盗自己的气运和财运了,关键是,他能拦住自己的气运、福运。
唯独控制不了自己的财运,那就代表着自己以后的大鸡腿儿,酱牛肉,可能全都不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儿,小钻风哇的一声哭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好容易投了一回好胎,啥好东西都没吃到嘴儿,就要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