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见她醒了,终于松了口气,认真答道:“你的耳饰掉在了琴上,我本想将它还给你,却见你跌落了湖中,便下来救你。”
苏挽清的耳饰是新打的,原主苏挽清是不喜欢女儿家的首饰的。
今日课堂上白素特地惊奇地问苏挽清,为何会突然打耳饰。
还认为苏挽清第一次打耳饰可能会不懂,特意嘱咐苏挽清,刚打了耳饰,夜里面也不能摘下来,否则会容易长死。
祁玉这才想将耳饰送给苏挽清,却看到苏挽清在湖里。
“那真是多谢先生了。”
苏挽清虚弱地道谢道。
祁玉边将她扶起来边不解地问道:“你怎会忽然跌落湖中?”
看来,祁玉是没有看见那个婢女。
“有人推我下去。”
苏挽清话落,踉跄了一下身子,往下一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祁玉的手臂从背后环绕着她,赶紧又将她扶紧了些。
“是何人要推你?”
祁玉蹙眉,眉间已经上了一丝冷意。
竟敢在皇宫对将军嫡女行凶,胆子不小。
苏挽清撇着小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摇了摇头。
但她心中却早已泛起了冷意,敢推她苏挽清,她一定会让对方还回来。
她忽地将手拽紧祁玉的手臂,抬着楚楚可怜的水眸,轻声道:“先生,我们先不说这个了,我有些冷,可以先回你的休寝处吗?”
“可你现在应当……”
孤男寡女,祁玉觉得很是不妥。
苏挽清很是诚恳很可怜地解释道:“先生,我现在浑身发冷,已无独自行走回去的能力,可若是先生将我送回去,怕是怎么也说不清了,但是先生的住处离这很近,又一路很少有人,先生,我就去待一会,缓一缓,一会就好了,先生,求求你了……”
苏挽清扯了扯她的衣袖,楚楚可怜地哀求着。
祁玉思虑再三,瞧她这副冷到打颤的模样,终究有些心软。
“那就一会。”
“多谢先生。”
苏挽清弯了弯眉眼,一副很欢喜的模样,然后将双手主动搭上了他的肩,搂着。
祁玉愣了一愣。
苏挽清此时如蒲扇的睫毛上的水珠因为她的眨动而滴落在有些惨白的脸颊上,显得更加让人怜爱。
让他生了些心软,抱起没有走路力气的苏挽清。
祁玉的住处比书房更近,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了,尽管如此,但祁玉一路上还是走得躲躲藏藏。
怕遇到宫中之人,与她的名声也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