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得已经能听到彼此莫明乱撞的心跳声,气氛暧昧得近乎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涟漪氤氲潜伏在卧室的每一处角落。
何以纯坐着坐着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自在的稍稍挪动身子,却不小心后背碰到对方的后背,隔着两层布料两人肌肤之亲,何以纯和秦毅皆是颤怔了一下,神色尴尬,脸颊微热,耳根微红。
如此一来,空气那缕似有似无的暧昧涟漪瞬间深刻了几分,变成两人都无法从容面对的存在。
何以纯懊恼无比,再也坐不下去的把药袋一扔回锅里,一瘸一拐的逃进浴室,准备刷牙蹲厕然后睡大觉。
何以纯一经过身边,秦毅的目光即刻移到头顶的吊灯,却被那光刺得眼睛连忙闪开又瞄到其它位置,神情古里古怪的别扭着。
等浴室的门一关,秦毅觉得心脏才总算回到原位,他有些心虚的喘气,伸手一抹额头,才发现全是汗。
抽了两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后,他端起瓷锅走出卧室拿到楼下厨房去。
一进厨房搁下瓷锅,秦毅做的便是打开冰箱,给自己找了一大瓶夏日佳饮‘冰镇凉白开’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那种渴,他实在是无从解释,也理不明白,只觉得那中药敷了之后只觉得全身干涸,口干舌燥,渴极了。
楼上卧室,浴间里,何以纯则用力刷着牙,看着镜中脸红得这样光明正大的自己,她懊恼的砸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立场站稳,争气出息,可不能再被那闹心的家伙牵着鼻子走。
秦毅回来的时候何以纯正好从浴室出来,两人不自在的将脸一别,她朝梳妆柜坐下拿起一瓶护肤水。
而秦毅则是走进浴室,原本是想缓缓尴尬,可他的手却鬼使神差的拿起牙刷,挤‘牙膏’,端起杯子打开水龙头装水,然后刷起牙来。
渐渐的,渐渐的,秦毅觉得沾满牙的牙膏味有些不对劲,和平时的很不一样!
等他反应过来,他蹙眉张口把泡沫全吐出来,刚刚挤的哪是牙膏,根本就是何以纯的洗面奶。
嘴里全是苦苦涩涩的玫瑰花香,呸呸呸!真是见鬼邪门了!
秦毅灌了几口水漱口,接着他意识到事情发展又有些微妙的不对劲,低头一看,他顿时倒抽凉气。
只见手上,他拿着不属于自己的女性牙刷以及粉红色漱口杯。
秦毅一意识到自己和何以纯竟然间接性接吻,两眼一滞,稍不慎,竟将嘴里漱口的水全咽吞了下去。
反应过来,他对着马桶各种抠喉挖喉,那身影实在忙碌!
外面在拍脸抹乳液的何以纯听到浴室不停传来‘呕’声和冲水声,有些迷茫有些困惑。
他在里面干嘛不停冲厕所不停呕吐?
等秦毅将饱满玫瑰花香的水抠出喉时,他的力气已经用了一大半,眼角微红微湿,明明已经重新刷牙,可他觉得自己现在连打嗝和呼出来的气息都全是何以纯那瓶洗面奶的玫瑰花香,那感觉简直是怪异极了。
走出浴室时,他发现何以纯已经躺在床上睡觉,正侧身躺着,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
结婚以来,两人虽然没有分房睡,可他几乎晚归,回来后洗完澡就躺在床的那一侧,中间空出一大片面积,彼此都默契尊重的没有占领,一点都不像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
秦毅坐在床上,正要躺下,感觉到床突然一陷的何以纯睁开坐起,瞪着他张口恼喝:“出去!”
出去?
秦毅闻言一怔,听明白对方的话意脸色骤变,冷道:“凭什么我出去?这床本来就是夫妻睡觉用的。”
说着,他霸道的躺下,整个人像条巨虫挪动占领把何以纯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