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否这中药味有让人鬼迷心窍的作用,秦毅鬼使神差的伸手将她的短发略略收拢于耳后,手没有离开,移到她小巧圆润的耳坠上捻着,似在安抚又似逗弄。
何以纯有些不适的歪了歪脑袋(抗)议,伸手捏着自己的耳坠皱眉对他说:“别碰我耳朵,会痒。”
秦毅的目光停在她手中戴的婚戒上,一些画面闪过,他微垂下眸子继续给她专心敷药,却发现自己如何也专心不起来,心跳明显比平常的要快些。
敷完膝盖的伤处,秦毅把装着中药的过滤袋递给她:“肩膀那里也敷敷吧。”
何以纯接过,因为没有镜子,她看得不精确,动作粗鲁的一按,顿时许多中药汁渗流了出来,把胸前的衣服弄得半湿,她唉呀一声,恼懊烦燥的说:“这个敷起来怎么这么麻烦,我不敷了。”
秦毅皱眉:“给我。”
何以纯巴不得递过他,抽了纸巾搽掉手上沾到的药汁,挪到鼻尖一闻只觉得味道真烈,嫌弃的又使劲擦了擦。
她以来递给秦毅后就算了事,却没想到他会突然拉下她的领子,何以纯吓了一跳,双手抱肩,一脸提防:“你干嘛?”
秦毅对她这种本能的防备很是不满,理由充分的解释:“还能干什么,我给你敷药啊。”
何以纯一听立马摇头拒绝:“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这么碰我。”
别人?秦毅觉得这种称呼极刺耳,反问道:“我是别人?”
何以纯扭扭捏捏。理直气壮道:“我们又不是正常夫妻,你当然是别人,反正你别碰我,少拉拉扯扯的。”
秦毅看她那态度只觉想骂人,就像自己一碰她就会干些禽兽的事情一样,心中暗骂呸呸呸。
下一秒,他态度强硬的把她拉过来,在她不配合的挣扎中乱骂中把她领子一扯下来,毫不怜香惜玉带着报复意味的把药袋压在她肩骨的淤青处。
何以纯疼得直咬牙:“啊啊啊……秦毅你有病,疼疼……”疼得双脚乱蹬,双手锤打着他的胸膛。
床上二人交战,一室凌乱,一室尖叫,一室纠缠。
秦毅任她打骂,力度放轻,半哄半嘲笑:“忍一会儿就过去了,你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似的。”
何以纯怒道:“要忍你忍,有种你让我这样试试。”
秦毅倒是没有反对:“好啊。”
何以纯一怔,狐疑的看着他。
秦毅将药袋塞到她手中,伸手指指脸上的伤痕示意她给自己练练手。
何以纯拿着手上的药袋眸色一寒,内心哼哼两声,然后凑前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把药袋在他脸上恶作剧的压敷。
嘶!秦毅眉微蹙却没有因为对方故意的报复而叫嚷嚷喊疼,睁开眼看着她:“不疼,还挺舒服的,你可以再重一点。”
说不疼自然是骗人的,说到底还是男人好面子,不会和女人那样一疼就叫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