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腔满是牛奶的腥味,滑溜的液体被一股不容质疑的力量硬生生的强喂下去,顺着喉咙慢慢跌入虚空的肠胃……
舌头还残留着醇滑的奶香味,在味蕾去打转着,秦毅回味间重重的唇一松,一股凉气灌了进来,在胸腔打了一个回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接着便又是一堵,牛奶的香味伴着茶味再次充斥整片味蕾,顺着喉咙滑下去,却痒得他后背直冒起一阵疙瘩,像有人拿着羽毛在他胸膛挠了几下,整个人是那种飘荡荡的舒服……
秦毅就在这种飘荡的感觉中忍不住微睁开眼一探究竟,当眼前的画面尽纳眼中时,他身心一震!
复式的客房里,青白的灯光下,何以纯半边圆润的脸儿憋得通红,端着牛奶往自己嘴里送,露出白腻的脖子和衬衫微垮滑下露出的右肩头,那角度真是洽到好处的勾人……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慌乱,右边的嘴角有牛奶顺着唇缝滑落下巴滴成珍珠,泛着银光,已经略长的乌亮刘海斜贴着鬓角,虽只是侧脸却衬得那脸部线条,那沾着一滴牛奶的圆润下巴格外得……美不胜收。
此时,秦毅的脑里竟在何以纯丰满的身材上想到了完全不搭调不贴切的两个字,那就是‘诱惑’!
在她转过脸时他忙闭上眼,呼吸却越发粗喘了,果然,接着唇上一重,温温软软的是她的唇,滑滑醇醇又带点奶腥味的是她嘴里给自己解茶醉的牛奶。
明明是在解茶,明明对方的动机纯良,他却发现自己竟诡异的醉得愈发糊涂。
满满的牛奶被送进他的喉咙,明明没什么技巧可言却让秦毅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脑里一阵嗡嗡作响,除了感受她异样香醇的柔软外再容纳不了其它。
喂完牛奶,对方几乎是毫不留恋的退下,可能他真的是茶灌得醉糊涂了,双手像是被人操控般狠狠按下她的脑袋,刚分开一寸的两片唇瓣再次粘个密实。
“唔……”何以纯虽然是在帮秦毅醒酒,可这种行为在她眼里还是有点‘偷鸡摸狗’,本就心虚,被秦毅这么一按更是吓懵了,双手条件反射的用力撑着床褥,僵着身子任由他吸着自己的舌头不放。
秦毅一含住她的舌头就一阵吸吮,像是怕她溜走似的缠着不放,霸道得令人无法理解……
“何小姐?”李伯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何以纯就像被人敲了一棒如梦惊醒,把她的理智迅速拉回来,她用力挣开对方回应外头等着的李伯道:“我……我马上出来……”声音有些媚娇。
忽然,下巴一阵刺痛,疼得她忍不住‘啊’了一下,又羞又恼间她使力推开他,身子一翻整个人差点滚落床,一翻折腾下,她的吊带松滑双肩,形象实在有失仪态,但心却是一阵阵旖旎的情愫在不断奔腾着。
可接下来耳畔听到的字眼却令她如入冰窑……
“季雪……”
那个名字就像子弹打中心脏,呼吸稍稍抽搐一下都是经脉尽断的痛!
何以纯心底的旖旎散个干净,眸底在这一秒中有太多的情绪略过,最后只剩下冷冽和愤怒。
‘砰’,何以纯关门的声音实在不够素质谦逊,整个四合院愣是微微一震。
何以纯一走,秦毅睁开眼平复着不稳的呼吸,嗅着空气残留的牛奶腥味,眸色复杂,神情懊恼,连呼吸都透着一股颓败的意味。
“李伯,洗手间在哪?我想洗把脸。”何以纯走出房间站在光线照不到的位置,对李伯笑问,声音有些沙哑。
“就在右堂,我领你去吧,免得你迷路了找不着路。”李伯一脸笑容可掬。
何以纯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找着。”
说罢,她已然朝右堂走去,洗手间并不难找,一找着,何以纯像是找到了安栖之处般把门拴得紧紧,贴着木门的身体渐渐滑落,沸腾着热气的双眼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双手捂着脸,哭得压抑痛苦。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所有的骄傲都只是空穴来风。
走出洗手间后,她没有朝食堂走去,而是对李伯说了一声后开秦毅的车回去。
两个多小时后,秦毅从客房挪挪揄揄走出厢房,却发现秦家的司机权叔正在那等着,唯独不见何以纯的身影。
“我老婆呢?”秦毅一怔,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向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