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有人寄了个包裹过来……”王姨走进屋对正在工作的女人说道。
沙发上,正在画板画画的女人身上穿着连身横条长裙外搭着短裤衬衫,气质清爽休闲,遮住了稍胖的体型。
她抬起圆润的脸,五官清秀,齐耳的短发被她收起一边,肤色白皙透泽,衬得双眼黑亮,微笑时嘴角下会露出小梨窝,虽然是富家太太,对佣人却没有架子。
她朝王姨温和一笑:“你放下吧,我呆会再拆。”
王姨点点头,将包裹搁在淡灰色的玻璃茶几上,体贴问:“少奶奶,你画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吧?要不要喝杯果汁和点心什么的?吃点甜的大脑也转得快。”
少奶奶虽然才刚嫁进秦家不到一个月,却很受老爷和夫人疼爱,王姨这个老扑自然也得跟着上心,怠慢不得。
何以纯抬头朝王姨道谢:“好啊,谢谢王姨。”
王姨转身朝厨房准备点头和果汁,不一会儿就端到她面前。
等工作完成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王姨已经下班回去。
她看了眼挂表,已经十七点四十五分,一眨间的功夫,时间过得真快。
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展伸展筋骨,只觉全身的骨头硬得酸麻。目光瞄到桌子上,这才想起了还有一个待拆的包裹。
包裹只有鞋盒的一半大,她拿起来端详后摇晃几下,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份量很轻,好像里面只有空气而已。
外面并没有贴着快递单,只是在外面用大头笔写着‘何以纯收’的四个体。
不会是恶作剧吧?
何以纯蹙眉古里古怪的想,找来一把剪刀,将包裹拆开,里面只有一支录音笔。
何以纯困惑不明的拿起录音笔端详,是某个高端品牌的商品录音笔,外观简单却小巧高雅。
细细看了片刻,才按了播放键。
录音笔播放出来的声音很暧昧怪异。
这是什么声音?
何以纯脸上的困惑更深,心情莫名浮躁,她把音量调到最大。
一道女人的娇呤伴着喘息从录音笔播放出来,听得何以纯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以纯翻白眼骂了一句:“谁这么无聊啊!”
伸手正要关掉,却被接下来听到的声音震得一滞,因为,录音笔里流溢着一道熟悉的男性声音。
她只觉周遭的环境在不断翻转,目光呆滞,如同化石般怔坐在沙发上。
神经蓦然崩裂,何以纯将录音笔用力扔出老远。
砰!
录音机却没有因为这种程度的破坏而四分五裂,一道道暧昧刺耳的声音依然在清晰的播放着,刺激着她频临崩溃的神经。
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纸白,她慌乱的关了录音笔,碰到的指尖像被烫到了一样猛然缩回来。
明明已经关掉,那声音却仍然在脑里回荡着,清晰刺耳得如同鬼魅般可怕,蓦地,胃部突然一阵翻涌,她捂嘴努力克制住作呕的感觉。
何以纯强迫自己稳住心神,脚步虚浮的走到包裹箱里一阵乱找。
理智告诉她,不能仅凭一支录音笔里的女人叫出丈夫的名字就当真。
也许,也许真的只是恶作剧。
包裹里什么都没有,她明明可以松口气,却不死心的走出屋子查看收件箱。
何以纯目光一滞,里面果然还有一个信封。
她慌乱的把信封拿出来后逃似的回屋,动作粗暴的拆开。
待看清照片的人,那熟悉的眉眼刺痛心脏,何以纯瘫坐在冰凉光洁的地板,目光和神情已经呆滞,体内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