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中的六位少女一听说南宫禹让她们走,便对莫小悠说:“姑娘,我们不想回家,想在这里伺候这位公子,还请姑娘不要带走我们。”
“是啊,姑娘,求求你了,别带我们走。”
“我不走,除非我死……”
六位少女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哀求着要留下来,莫小悠一脸茫然,这南宫禹真是有绝顶魅力!
她一个人一次也带不走这六位姑娘,她们又拼命后退,大有要投入溪水中的举动。莫小悠无奈的垂下头,只能先回去和许魁交代清楚,让他带这些女子的家人来请回她们了。
看一眼自己的头发,就这样回去,可不行。天已经亮了,这个南宫禹是有病吗?半夜抓少女来给他弹琴听?
莫小悠寻着琴声找去,这才注意到远处阁楼上的女子,“那不是花若雪吗?”
她几下飞过去,质问道:“花若雪,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若雪像是进入梦幻中,听不到莫小悠的话,也看不到她的人,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优雅的跳跃着,目光清的如一汪泉水,和她平时的妖娆判若两人。
“花若雪!”她上前抓住那仍在弹琴的手,怒吼着。
突然被打断了弹琴的雅兴,花若雪才看向莫小悠。“小悠,我不想对你解释什么,能不能不要来打扰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要和蓝玉胡成亲了吗?”花若雪能主动放弃和蓝玉胡的婚事固然是好事,可若她是被南宫禹迷惑的,莫小悠便有责任来唤醒她。
花若雪站起来,提起蓝玉胡她像是在梦中初醒,蓝玉胡是过去一场平淡的梦,应该算是她一开始就进错了梦境。
“小悠,见到他的时候,我才知道蓝玉胡非我想要陪伴的人,现在我放开了蓝玉胡,你应该开心才是,放心,我是清醒的,从来没这样清醒。”
看莫小悠的眼神,花若雪便知道她不相信自己没有被蛊惑,可是世间的感情,总是越解释越让人迷惑,最后连自己也相信了是为了某种原因才爱上,而忘了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他是谁?南宫禹,你见过他几次?我才不信你是清醒的,快跟我走。”莫小悠又抓向花若雪的手腕,想带她离开。
花若雪笑着看她,平静的说:“我十岁就见过他了,等我长大后误以为蓝玉胡是当年我见的那个男子,所以执意要嫁给蓝玉胡,可是我错了,原来他叫南宫禹。”
莫小悠慢慢放开她的手,花若雪爱错人了!那蓝玉胡现在也知道了吗?
“南宫禹知道吗?他对你好吗?”
花若雪又坐下来,继续弹奏,南宫禹不知道,他对她好与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他在她身边就是最好。
她的脸好像展开的白玉兰,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沉浸在自己的琴音里,她弹琴是因为南宫禹喜欢听琴音吗?莫小悠站了一会,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便够了。不是有句话说: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做了玉皇大帝也不会开心吗!
再回到城中,晨光初现,衙门里早起的几个捕快已在练功场里耍弄着拳脚,看到莫小悠,许魁便说:“莫兄弟,昨夜有结果吗?城中又少了一个少女。”
“我知道,那些少女在城北门外的一处庄园里,她们不愿意回来,你带上这些少女的家人,去山庄接她们回来吧!”莫小悠头有点沉,她急需要睡觉。
许魁一听城北的山庄,脸色就变了,凝重的问:“城北?你已经去过了?”
“嗯,你带人去吧,我好困,先睡饱再说。”莫小悠太因。没有在意许魁的表情,向捕快们给她准备的卧房走去。
她初来铜城,对城北的晚风庄园闻所未闻,在铜城人心中,那庄园犹如地狱一般的存在,从没有人进去过,庄园的仆人从来不曾和外面的人接触过,据说这山庄的主人杀人如麻,但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不管有没有得罪他,都只能一死,也从来没有人真的见过晚风山庄的主人,光是传闻就让人不敢靠近那象征死亡的禁地。
许魁才不敢带人去晚风山庄,只好等这个莫兄弟睡好觉再商议。
莫小悠一觉睡到傍晚,看看窗外,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已经过去几天了,竟连天元城都没走到,西月现在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打开门就看到许魁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许捕头,你怎么了?有事找我?”
许魁见莫小悠醒了,高兴的说:“莫兄弟,真有你的,那六位少女已经回来了,只是有点痴癫,不过人能找回来就很好了。”
“痴癫?什么症状?”莫小悠想着南宫禹这样的男子才不屑对这些弱女子动手,她们怎么会痴癫了呢?
“就是一直吵着要回去,求着让家人送她们回去,又不说原因,一个个回到家就弹琴,也不和家人说任何山庄的情况。”这样的症状在许魁和其他的人看来,绝对是痴癫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