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悠又一次从小巷中走出来,这一路她们硬是没有碰到一个人!
停在路口的人家门前休息,莫小悠无力的说:“腊梅,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找个人来问问路呀!”
借着微弱的光看去,只见这些瓦房是青色的顶,土灰色的墙。一片有一片整齐有序的瓦片在木头架子井井有序的排列着,既不单调又不乏味。
木梁横七竖八地摆列着,接头处的一个个惟妙惟俏的龙头,寓意一个人像龙一样飞翔。木架上,刻上了各种图案。
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紧掩窗门,像极了因为害怕受到外界伤害而将自己紧紧上锁的心。
莫小悠她们是想找人问路也找不到,好像只能等着客栈内的几人发现她们不在出来寻找。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湿气让人沉闷,感觉随时会下雨一样。
莫小悠无聊的转过身,却发现身后有一扇破旧的门,似开非开,似闭非闭。
阴霾聚集在古镇的天空,过了一会,细雨从檐上翘角聚多而滴,它们跌落下来,打在地面的小坑洼里,溅起一小点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
于是不多时,檐上的天和檐下的地都被笼罩了起来,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笼络了整个世界。寒冷随之而来,让两人都缩成一团,抱紧自己的手臂。
“腊梅,我们身后的这家人大门好像没有关紧,要不要进去看看去!”
听到莫小悠的提议,已经冷的不行的腊梅连忙点头,“好啊,说不定还会有饭吃呢!”
她们刚想敲门的时候,才看清楚那扇门的朱红色漆已然面目全非,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可以分辨得出那种鲜艳的红,可门上却还粘贴着早已泛白的“双喜”,风轻轻的挑弄着那扇破门,于是门便发出“吱呀吱呀”的笑声,吓得两人退都点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要逃离这里。
点着一盏油灯的屋内,依然是黑黑的,里面正坐着一位年迈的老妇,手中拿捏着针线,缝合着怀中的衣衫。
也许多年以前就是这般景象了,只因这样,怀中衣衫上细细的褶皱才会慢慢爬上她光洁的额头,于是,她从一位妙龄女子变成一为满头银丝的老妇。
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驱使,两人还是走了进去。
莫小悠慢慢走近那老妇人,“老婆婆,打扰了,我们在你家避避雨好吗?”
老妇人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面前的两个姑娘,抚上自己的脸,感叹道:“我有那么老吗?你竟喊我老婆婆!”
“啊,不是的,婆婆你依然年轻!”莫小悠觉得更恐惧了,这明明是个七老八十的人,为什么还觉得自己年轻呢,莫不是随便就进了一个神经错乱的老人家中吧!
老妇人站起来,后背倒是挺的笔直,她又在房间里点了其他拐角的三四盏油灯,这下房间全亮了起来,莫小悠才发现这个房子有点怪异,除了摆设不像民居那样纯朴外,更是中间应该放着长条桌的地方,竟是一片空洞,而老妇人之前坐的地方就是那空洞的正中间!
“婆婆,很晚了,外面的雨也停了,我们先回去了,你也休息吧!”
莫小悠惊恐的看了腊梅一眼,两人急急的跑出房间。
“等一下,我的院子里已经好久没进来过生人了,既然两位姑娘敢来,那就多坐一会吧,也好陪陪我这老婆子!”
这声音不是从她们身后传来,而是从前门的地方传来,莫小悠抬头一看,那个老妇人已经把门关上了,自己不知何时正赌在门口。她脸上是茫然的,像是目空一切,又像是真的什么也看不到!
莫小悠把腊梅护在身后,“婆婆,我们的朋友还在外面,要是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寻找过来,为了到时候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对,对,婆婆,我们一定要回去的,明天我们再带朋友一起来拜访您好吗?”腊梅从莫小悠身后露出头,她根本不敢看这位老妇人。
莫小悠已经猜出这老婆婆的身手绝非一般,单单从她一下移到门口就能看出,只是这边远地区的一个小镇上,怎么会有如此功力的妇人?
“你们是在逗我老婆子玩吗?是要老婆子亲手请你们进去,还是你们乖乖走进去?”老婆婆慢慢的走进来。
莫小悠看不能再躲,便对腊梅说:“你先躲到一边,看本小姐来收拾这个老妖婆!”
腊梅赶紧躲起来,莫小悠没有了后顾之忧,正面对着那老婆婆。“现在你要么放我们出去,要么就别怪我欺负你们老人了!”
“哈哈,小丫头,口气还真大呀!”
老婆婆尖细的笑听得莫小悠耳朵都快要振破了,那声音可真难听,像是毒蛇吐信一般让人浑身都不舒服。